謝重樓心裡一哽。

看向宋晨婉的眼神裡，都帶著一絲淺淡的憤怒和厭惡，就像是……女人天生的直覺，讓她覺得，宋晨婉這人一點都不如表面那樣看的御姐，乾淨利落。

謝重樓從宋晨婉手中接過平板時，卻看到宋晨婉在她觸碰到平板之前，輕易地收回了拿著平板的手，那平板一時間直線墜落，只要摔在地上，就會粉碎。

摔壞了，是要賠錢的！

她現在可沒有錢，而且，就算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還有……絕對不能在靳司南的面前，被人算計的這麼亂七八糟。

就連謝重樓都沒有意識到，她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她幾乎是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敏捷地將平板穩穩地拿捏在手裡，那一溜煙的動作下來，簡直漂亮到了極致。

宋晨婉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卻也是變臉的一把好手，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都怪我手沒拿穩，差點害了重樓，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謝重樓抿了抿唇。

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宋小姐，這個時候，你道歉的物件應該是我，而不是司南……”

“少爺”兩字，被謝重樓狠狠地咽回了肚子裡，無視宋晨婉略變的臉色，輕笑一聲：“你這眼睛，一直都看著司南，是在跟司南道歉嗎？”

靳司南坐在一邊，看著露出鋒利小爪子的人兒，眼裡漾過一絲笑意，他原本以為，這是隻溫順的家貓，可到底是他想錯了，再溫順，也是有攻擊性的。

宋晨婉哪曾想過謝重樓會那麼直接，臉色略難堪時，不由再看向靳司南，卻見靳司南完全沒有為她解圍的意思，不由染上幾分委屈，話語中都透著故作堅強的意味：“不好意思，重樓，我本來是以為，你比較聽司南的話……”

哈！

謝重樓心底頓時像被堵了一塊大石，憋悶得厲害。

“宋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謝重樓忽然沒了和宋晨婉爭辯的衝動，淡淡地將頭移到一邊，開始在平板上面點餐，神色間都染著一抹不悅。

宋晨婉仔細觀察著，見靳司南始終沒有為謝重樓出頭的意思，心裡泛上幾絲喜悅，心裡則是嘲諷地哼哼：就算謝重樓真的是個王者，但沒有靳司南的幫襯，始終都是一堆青銅廢鐵！

席間，無人再說話，都安靜地吃著午餐。

期間，謝重樓出了包廂，前去洗手間，沒想到，剛從隔間裡出來，就看到了站在洗手池前面的宋晨婉。

偌大的鏡面前，謝重樓那微愣的表情格外明顯，而宋晨婉則是一改在靳司南面前那副知性、淡然的模樣，變得有點刻薄，又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謝重樓也只是愣了幾秒鐘，很快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地上前洗手。

“你不會真的相信司南今天說的話了吧。”在她洗好手，轉身準備離開洗手間時，宋晨婉忽然開口，叫停了謝重樓，“什麼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謝重樓貝齒一咬。

那副羞憤的表情，透過鏡面，成功地被宋晨婉捕捉到。

宋晨婉看著謝重樓那副一無所知的表情，唇角彎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裡都是不屑：“司南今天帶你過來，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身份呢。”

“我可以告訴你。”

“我呢，確實是宋晨婉。”宋晨婉把美甲放到面前，細細地欣賞著，“但是，我和司南的關係，卻是情侶。”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