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

“宋小姐紅口白齒說出的話就是真相，我說的就是汙衊，這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謝重樓嗤笑一聲，小臉上透著一抹不屑和鋒利。

“別的不說，就說宋小姐纏著我家司南這件事情吧，宋小姐也知道，你自己是前女友了，前女友代表的就是過去式，你也別跟我說，司南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這些話。”

“司南喜不喜歡我，都不是你插足我們二人的原因，他要是真要和你在一起，自然會和我徹底分開，再和你在一起，到那個時候，誰都不虧欠誰。”

靳司南坐在一邊，聽到“我家司南”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時，竟是一點都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他也拿不準，這裡面的原因，饒有興趣地看著謝重樓“大放厥詞”。

被迫當小三也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謝重樓無比肯定的是，她沒有插入任何人的感情，也不願意讓別人拿著“愛情”這個本應該神聖的詞語來進行侮辱。

“宋小姐，請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制裁別人，那樣一點都不漂亮。”謝重樓撇撇嘴，扔下一句話後，眼角餘光瞥到葉戰暗暗給她豎起大拇指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但心底還是挺開心的。

她看到葉戰的口型了，他說：幹得不錯。

只是，低頭看到靳司南滿臉興味的表情時，心咯噔一跳，有點無措。

得意忘形過頭了。

都忘了靳司南在這裡了。

以靳司南的變態程度，萬一等下突然迴歸本性，不得弄死她？

謝重樓內心裡的想法在亂七八糟地轉著，只是當一隻大手落在她的頭上，她抬頭看到靳司南那副表情時，眼底有點錯愕：看錯了嗎？

……

宋晨婉看著謝重樓坐上靳司南的跑車，跑車毫不猶豫地駛離，在黑夜中逐漸失去了蹤跡，恨恨地咬了咬牙，攥了攥拳頭：“謝重樓！！”

那個賤人！

“靳總見過你這幅模樣嗎。”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還透著些許的冷嘲，“我想他應該沒有見過吧，不然，以靳總的眼光，你連成為他前女友的機會都沒有。”

宋晨婉面部青筋暴露：“你！”

“我奉勸你對我客氣點。”葉戰絲毫不慌，伸手將宋晨婉指著他面部的手指打到一邊，看著宋晨婉痛得齜牙咧嘴的模樣，笑得很冷，“剛從國外回來，就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弄死你，都沒人能找到證據，嗯？”

宋晨婉面露驚恐。

葉戰覺得沒意思，拿紙巾擦了擦手，快步走到他的跑車前，也同樣沒有停止，直接離開。

“該死！”

宋晨婉反應過來時，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連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都敢對她甩臉子！要不是謝重樓，她早就和靳司南舊情復燃了，誰能不給她幾分薄面？

宋晨婉越想就越氣，更加覺得謝重樓就是她的攔路石，咬了咬牙，拿出手機，到一側的隱秘角落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思語，你現在有空嗎？”

一小時後。

咖啡廳內。

宋晨婉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靳思語，心底對這些等待，是有些怨氣的，只是一想到靳思語是靳家的人，就露出了她自以為最親近的笑容。

“思語，你來了。”

“嗯。”

靳思語回了一句，又覺得她應得有幾分平淡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思語……”宋晨婉沒想到靳思語會那麼冷淡，準備了滿腹的話，竟是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靳思語，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

靳思語不答反問：“你覺得我為什麼生氣？”

“……我當時出國，也是迫不得已的。”宋晨婉哪能拿捏住靳思語的想法，只能試探性地開口，見靳思語那張看似冷淡的臉上，真的出現了一絲裂痕，就知道她是說中了。

當機立斷地，伸手握住了靳思語的手。

靳思語像是耍小孩子脾氣一樣，想要將宋晨婉的手甩開，卻是被宋晨婉握得更緊。

宋晨婉有點委屈，又帶著無奈：“思語，你別生氣好不好？你也是知道我的啊，我的家庭環境並不怎麼好的……當時，司南事業正在上升期。”

似乎說到了為難之處，宋晨婉的眼裡有著脫不開的難受，微微臉眼，聲音壓得更低了：“司南是一個很有本領的人，野心也大，他就是雄鷹！”

“一隻雄鷹，是要翱翔在九天之際的，只是時間長短問題罷了，而我呢，我當時就是司南的女朋友而已，除了這個身份，我還有什麼身份是上得了檯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