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微沉的臉色,一下黑得能夠滴出墨來,捏著謝重樓的下巴都加大了力度,咬牙道:“謝重樓!”
“我聽力很好。”
即使下巴被鉗住,說話時有點艱難,但謝重樓還是倔強地吐出完整的話語,且用手去掰開靳司南的手,感覺到下巴上好受一些,她繼續道:“靳少昨日不是說了嗎,我不過是你的一個玩物!玩物這種連玩具都算不上的東西,您何必花那麼大的心思、精力注意我呢!”
“這樣一來,可就不是玩物了。”
“靳少該不會是忽然發現,我在你的心裡,根本就不是個玩物吧,而是另有位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何況靳司南昨晚在克魯斯和唐寅的話語下,明白他可能是喜歡謝重樓,這會兒就像是所有的心思被謝重樓發現,莫名就有點難堪,當即怒道:“你想多了!”
“你不過就是個玩物,值得我多費心思?!”
他用力地甩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謝重樓因為慣性,也往後踉蹌了幾下,跌倒在地。
黑髮將她的小臉神情全部遮去,也讓靳司南完全沒看到她此時臉上的嘲諷和果然如此的神色,只是看著她趴在地上時,臉色微微一變。
但是,想到她說的那些話,他心裡又羞又惱,語氣更是更惡狠狠:“趴在地上做什麼,等我弄你?”
“……”
再難聽的話語謝重樓也聽過了,也不在乎這一點葷話了。
她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所幸是客廳裡都鋪著地毯,她這一摔,除了有點痛,倒沒其它。
斂下所有神色後,謝重樓有點木訥地道:“靳少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上樓了。”
她倒是想再反駁靳司南,但是激怒靳司南的下場,也很清楚了。
會受傷。
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讓身體出現問題,在這個時候,忍耐又如何?反正,識時務才是最重要的,她現在就是個蚍蜉,而靳司南是大樹。
謝重樓低著頭。
靳司南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但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沒有絲毫的生氣,就像是個木偶一樣,心裡氣得不行,但又不能真的拿謝重樓如何,只能冷哼一聲:“滾吧!”
謝重樓上樓了。
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靳司南心底的鬱氣不減反增,越來越不舒坦,讓他難受極了,到最後忍不住咒罵一聲:這個該死的女人!
……
“呀,又約我喝酒?”唐寅進入包廂,看到裡面坐著的靳司南時,唇角忍不住微微一抽,“怎麼?今天的事情解決得不順利,心煩了?”
靳司南沒說話,直接灌了一杯酒。
腦子裡浮現之前別墅裡發生的種種,靳司南便覺得煩躁得很。
唐寅嘖嘖稱奇:“說真的,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想見見那個把你變成這樣的妹紙了,該是多有魔力啊!天知道,你以前在酒色方面,是最剋制的。”
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