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的女聲忽然插入,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和交流。
謝重樓一抬頭,就看到了來人——宋晨婉。
彼時的宋晨婉,應當是她自己一人,看向謝重樓時,神色間都是冰冷的嘲弄:“你挺有能耐啊,上次是葉戰,這次又是一個文化人,我說……這位先生,你知道你面前這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嗎?”
謝重樓有些氣。
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到了文睿的話:“古人曾言,多口舌者為長舌婦也。這位小姐,我很清楚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怎樣的人,無需透過你的口中瞭解。”
“就是你,只表面形象,便已經表露出你內心的髒汙,看別人是什麼樣的人,怕是因為心裡也是這麼齷蹉的吧!”
“……”
文睿是那種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但因為是做教學這方面的,口齒及周圍的氣勢,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此時,如同鋒利的刀劍,話語直刺宋晨婉。
宋晨婉被說得臉色扎青乍白,很是難看。
文睿也沒有多理會宋晨婉,伸手示意服務員過來,用標準又浪漫的F語向服務員說明:“麻煩你們把她請走,她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我們的用餐心情。”
這裡的餐廳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培養的,聽到文睿這話,便朝宋晨婉伸出手,做出請的動作,直接道:“這位小姐,麻煩您離開這裡,或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宋晨婉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臉色又青又白,看著謝重樓和文睿兩人,氣得咬牙跺了跺腳:“謝重樓,你給我等著!”
謝重樓真是冤枉極了。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宋晨婉自己在挑釁,被氣不是宋晨婉自己自找的嗎,現在倒好,居然全都把事情扣在她的頭上?怕不是個傻子吧!
“你小心一點。”文睿從宋晨婉身上收回目光,看著謝重樓時,眼裡劃過了隱隱擔憂,皺眉道,“她看起來不像是個簡單的,恐怕會找你麻煩。”
文睿不習慣在背後說人壞話,說起來時,雖然有點生硬,但箇中的擔心也是實打實的,讓謝重樓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嗯,我會的,睿師。”
在吃晚餐時,文睿便發現謝重樓並不會使用刀叉一類,或者說,這是上流社會中的一種表面形式。
文睿也沒有因此而覺得謝重樓不好怎麼的,而是有些驚詫。
因為在他看來,謝重樓從骨子裡是溫婉的,素養很足,再加上那副求知若渴的模樣,給人的感觀就真的很不錯,原本以為她是個家世極好的人呢。
“這樣用的……”
文睿細心地為她講著餐桌禮儀,且認真地教著她,讓謝重樓原本還有些尷尬心情,也逐漸散去,很快就沉浸在這樣的學習中,也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學習真的是一直存在的。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都很認真,落在她人的眼裡看來,也是賞心悅目的一種場景,但落在不遠處的宋晨婉眼裡,卻映出了些許的冰冷。
謝重樓……
宋晨婉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了。
她在國外習慣了大手大腳,但回到國內後,因為身邊沒有個傍身的大款,讓她花錢起來,也有點束手束腳,但想到謝重樓在這裡,就想著能挖到謝重樓些許不好的事情,就定了個位置。
在她人眼裡看來只是授教的畫面,並沒有什麼曖|昧可言,但在宋晨婉的眼裡,那就是一副通|奸的畫面,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猶豫,拿起手機就各種拍起來。
謝重樓絲毫不知,自己又成為了別人填充手機相簿的主角,和文睿吃過晚餐後,本來是打算結賬的,卻沒有想到,服務員那邊很直接地告訴她:“文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謝重樓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