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克魯斯的詢問,也成功地將克魯斯的注意力轉到了來人——靳司南的身上:“你怎麼也過來了?管家只是喊你一下……”
話語逐漸消失。
因為克魯斯忽然就想起了靳司南對謝重樓的不同之處:自宋晨婉的事情後,靳司南對別的女人,沒有任何的耐心,甚至是敬謝不敏,更別談管女人的事情了。
但是現在,靳司南管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靳司南,該不會真的是對謝重樓上心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唐寅曾經說過的……
靳司南沒有理會克魯斯,而是繞過克魯斯,大步進入了房間裡。
克魯斯跟在後面。
砰!
房門忽然被用力關上,所幸的是克魯斯眼疾手快,往後一蹦就是三尺遠,站穩腳跟時,第一時間摸著自己高挺的鼻子,心有餘悸地扯起嗓子:“司南!你差點就害我毀容了!”
這一點都不誇張。
他高挺的鼻樑一直都是他引以為傲的、也是最滿意的其中一個部位,但剛剛靳司南那一個忽然關門的動作,就差那麼一點點,把他的鼻子給撞到了。
房間內。
靳司南隱隱能夠聽到外面傳進的聲音,他也不在意,只看向床上的謝重樓:“怎麼回事。管家說你不同意讓克魯斯檢查,怎麼,是打算用這個做什麼。”
管家的原話不是這樣的,但靳司南就是刻意歪解了。
他想聽聽,謝重樓要怎麼回答。
謝重樓被一哽,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再想到克魯斯那人說的話,真要檢查,說不定會說出多難聽的話來。
她又不是受虐狂。
深呼吸一口氣後,謝重樓即使覺得很尷尬,但還是道:“我身上的基本都是外傷,克魯斯是個男性,不大方便,我也不習慣讓一個男醫生,檢查。”
她特意咬重了“男醫生”三字。
如果是在某種情況下,也顧不得分醫生男女了,但現在不是在那種無可推脫的情況下,謝重樓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
但是,靳司南卻擰起了眉頭。
他知道謝重樓住院的身體原因,但具體的起源並沒有深究,也許是在等著謝重樓主動告訴他吧,而謝重樓的“外傷”,也讓他再次響起忽略的這件事情。
一時間,靳司南瞧著謝重樓的眼神都不對了。
謝重樓被他盯得心裡發寒,有點不明白他這情緒怎麼說變就變,想了想便道:“可以換個女醫生過來嗎?”
“你覺得你有得挑?”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絲尖銳,“謝重樓,你是不是覺得,給你找個醫生過來,就是擔心你的死活了?你自己都不管,我為什麼要管?”
“……”
謝重樓頓時啞口無言。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這種意思,再回想一下她所做所為,確實也沒有這方面的表達,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為什麼總是以這種扭曲的想法來想她。
謝重樓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還是冷硬地擰著眉頭:“隨便吧!”
他要怎樣想,就怎樣想吧。
如果不是他一直都這麼想她,那作為他專屬醫生的克魯斯,對她的看法,又怎麼會和他之前跟她說過的那些看法,都一模一樣。
謝重樓想到這些,心中更覺委屈,側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