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最新訊息,靳氏財團的總裁靳司南,近日來偕同回國發展的小花,一同出席了芭莎慈善晚宴。眾人皆知,芭莎慈善晚宴,含金量之重。”
“那麼,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靳總選擇這名小花,是否別有用意呢?或者說,即將好事將近?那我們接下來的時間裡,可得繼續期待著了。”
媒體記者的聲音一向都是很快卻清晰,又激情昂揚,每一個情緒點都恰到好處,輕易地就能夠將人的情緒挑動起起來。
謝重樓呆呆地看著電視裡出現的那一幀幀畫面,無一例外的,都是靳司南和那名小花的相處——小花挽著他的胳膊,小花側著頭朝他笑得很歡,小花……
如果只是小花的一味主動,那這樣的新聞其實是沒有什麼可信度的,但壞就壞在,其中有兩張圖片裡,可以清楚地看到了靳司南對著那名小花笑,甚至還有為了小花拍下了一條項鍊的畫面。
只是拍下項鍊這一條,就夠媒體記者們花大量的筆墨和篇章,將那宴會上的情形形容出來,但總歸的就是——因為那名小花喜歡,所以他不惜豪擲千金,和別人搶都要搶下來。
謝重樓的心頓時就像是被一塊大石堵得嚴嚴實實,悶得她喘氣都得稍稍張開嘴巴,眼裡莫名就染上了一抹溼潤。
靳司南……
他還真是好樣的。
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小花,謝重樓還能夠有點釋懷,但問題是,那名小花,是宋晨婉!
如果只是宋晨婉,謝重樓還能夠往後壓一壓自己的底線,但是,謝重樓想起了那一次靳司南說她和葉戰不應該有牽扯的事情——他告訴她,他和宋晨婉已經是過去式。
去特麼的過去式!
要是過去式,他還能夠和她以男女伴的關係出現在宴會上?還能夠對宋晨婉笑得那麼開心?還能夠為了宋晨婉豪擲千金?
他還真是……會騙人。
就在這時,謝重樓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當她看到來電顯示時,眸色微微一閃,是靳夫人。
再聯想到了她剛剛看到的那些,想都不用想,靳夫人打電話前來的原因了。
訓斥。
甚至,她連靳夫人訓斥她的話都已經想到了。
謝重樓愣愣地拿著手機,忽然就是不想接下這個電話——明知對方是來教訓她的,她還接,總覺得自己犯賤得很。
在這樣的沉默中,鈴聲忽然停了。
是靳夫人那頭直接結束通話了。
謝重樓目光微微閃了一下,盯著螢幕上幾秒,發現靳夫人竟然沒有再打過來,一時間內心都有著幾分驚奇。
按照以往的慣例,靳夫人要是聯絡不上她,必定會重新打第二遍。
這第二遍與第一遍,頂多就是相隔一秒鐘。
然而,謝重樓真的發現,靳夫人這次沒有再打過來了。
靳夫人轉性了?
正這麼想著時,來電鈴聲再次響起。
謝重樓心裡一邊想著,是靳夫人吧,但低頭看向來電顯示時,竟然是醫院那邊的。
她心咯噔一下。
這……
謝重樓心裡驀地爬上了強烈的不安,她快速地按下接聽鍵:“喂——”
“謝小姐,你們家屬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就算是在醫院治療沒什麼希望,但是起碼還能夠緩解一下病人的痛苦,你們怎麼能夠這個時候把人帶走呢?”
“什麼?!”
謝重樓猛地站起,腦海裡閃過了各種念頭,然後就往外面走:“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讓人把我爸爸帶走啊!我爸爸還是得住在醫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