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一邊說一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謝重樓的手,好像在安慰似的。
靳母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的手背上,她只感覺刺激到了自己的心臟一樣,那種漫無邊際的無助感,讓她都想放棄呼吸了。
眼淚一顆接一顆的落下,在謝重樓的臉頰上連成淚珠,無奈的落下,落在衣襟,滑進胸口。
“哎喲,重樓,你哭什麼嗎?伯母也沒說非要你拿出六十萬啊,伯母知道你沒錢,你只要乖乖聽話不就好了?”
靳母看見謝重樓此時這個樣子,很是得意的笑笑,假意的伸手擦掉謝重樓臉上的淚水。
這用名貴手霜擦過的手劃過自己臉頰的時候,謝重樓竟然感覺莫名的滾燙,像火球一樣,謝重樓下意識的向後躲去。
雖然謝重樓的動作很小,但是靳母能夠察覺到,頓時表情有些不悅。
“哼,謝重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之事就這樣算了,若是日後你再敢跟我提出解約的事情,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別忘了,你的父親還在病床上躺著呢,醫院還不停的催著你交費呢?你現在解約了,誰來給你拿這筆錢?你父親難道不想換腎了嗎?”
靳母頓時就沒有耐心了,直接將本來握著謝重樓的手甩到一邊去,謝重樓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摔在了茶几上。
“啊……痛……”
“哼,痛就對了,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好好的清醒一下,我警告你,謝重樓,如果再敢提出解約的事情,我就讓你的父親慘死在醫院。”
“到時候,你就是害死你父親的兇手,一個自己貪圖安逸,不顧自己父親死活的丫頭片子。”
靳母惡狠狠的說完之後直接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撇了一眼謝重樓,眼神很是嫌棄。
謝重樓緊緊的皺著眉頭,用手捂著自己剛剛被撞到的腦袋,手心頓時摸到粘稠的東西,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
鮮紅的血水滴了下來,謝重樓急忙的起身,生怕自己的鮮血滴在靳家高貴的沙發上,自己根本就賠付不起。
突然謝重樓淡淡的笑了一下,好諷刺啊。
自己已經受傷了,竟然還要擔心血跡會不會髒了人家的東西,她什麼時候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了?
如此的卑微……
連靳家的一個沙發都不如。
“謝小姐,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在靳母上樓之後,李嫂有些同情的上前,表情有些為難,她也擔心自己幫助謝重樓之後會被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