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譽也沒有多想,因為韓殷歌找他,他當然不多加理會王彪那點破事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起身離開了營帳。
炎炎夏日,在太陽底下走,紀慕譽走沒幾步便覺得渾身出汗,路過一家攤子,買了一瓶百事可樂,灌了起來。
頓時覺得精神氣多了,繼續走著。
剛準備走,眼前一黑,突然就沒知覺地倒下去了。
韓殷歌只覺得紀慕譽這個人煩極了,從部隊那裡就開始sao擾著他。
比如之前有一次,他突然把自己壁咚了,然後俯下身子就快靠近他的唇時,突然停了下來,用一種蠱惑人心的聲線開口:“今天晚上,在我宿舍等你,你一定要來~”然後,還含情脈脈地對著他眨了好多次眼睛。
韓殷歌頓時覺得只想要把這噁心的男人揍一頓。
不等他回話,紀慕譽便走了,走姿活像“六親不認的步伐”。
韓殷歌嘴角抽了抽,真想當這人不存在。
不過如果他真的不去他宿舍,他相信,紀慕譽會以更多的方式強逼他去的。
這麼一想,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去找他。
於是當天晚上,韓殷歌全副武裝,去了他的宿舍。
誰知道這人……拿了幾把槍支、彈藥在他面前講解著其功能,講完之後還問他怎麼用,有什麼用途……韓殷歌真想要揍他幾下然後摔門而去。
就在紀慕譽攀上他的肩膀時,韓殷歌一個帥氣的過肩摔把紀慕譽重重摔在地上。
然後,理都沒理紀慕譽一下,就摔門而去。
之後的好多天,紀慕譽以養傷為由好幾天都沒有去訓練。
一時間沒有紀慕譽的“打擾”,他倒是有一些空虛寂寞難耐了。
覺得每天吃飯的時候沒有紀慕譽坐在對面,好像少了點什麼,每天訓練的時候沒有“恰巧”看到紀慕譽正在偷偷地盯著他看,沒有了想要訓練的慾望,去洗澡的時候,沒有紀慕譽死皮賴臉地跟上,已經大大打折了韓殷歌要去洗澡的想法了……終於有一天,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了,乾脆就直接上門去找紀慕譽。
紀慕譽臥倒在病床上的樣子,眉頭、眼睛、嘴巴、臉……都和之前的一個樣,沒有殘了的意思,韓殷歌這倒是放心了。
嗯,看來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韓殷歌放下果籃,留了一句:“好好養傷。”
就準備走了。
誰知道還沒走兩步,就被紀慕譽喊了回來:“我可以好好休息,但是,某人這麼沒誠意,我怕是怎麼養都養不好了,興紀哥哥我當初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面貌就此毀了呢。”
韓殷歌的腳步微微一頓,似乎是掙扎了紀久之後才做出反應,轉過身來,語氣無比地生硬:“還、有、什、麼、事、”人家一放軟態度,紀慕譽就來個沒完沒了的:“我這胳膊突然酸死了,你來給我按按。”
韓殷歌咬咬後牙槽,但也還是走過去了。
他按的時候力道控制得很好,很舒服、也很嫻熟,要不是知道他的職業是什麼,他還真以為他就是頂級按、摩師了。
按久了,紀慕譽感覺自己要舒服死了,就有一種死在紀慕譽手裡也沒有關係的意思了。
紀慕譽等到他按好了之後又開了金口:“我突然感覺口乾舌燥的,你給我削個蘋果吧。”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韓殷歌總算知道了,這男人壓根就是在耍他。
但是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相信,下一秒,這個男人肯定又要說“我之所以我躺在這裡,還不是因為某個人?”之類而言的話。
掙扎了一會兒,他還是去給紀慕譽削個蘋果了。
洗手、洗蘋果、削蘋果……本來一系列常見到不要不要的事情,但紀慕譽還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