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銀光一閃,在傅北琛的眼睛下面晃了一下便直直的衝著傅北琛的脖頸而去。
莫林去找莫森了,傅遠遠在廚房分醬料,這個時辰收拾屋子的侍從都沒到。
早膳桌前只有初夏傅北琛兩個人。
這刀是初夏的秘密武器,不僅僅鋒利得很削鐵如泥,上面還有不少的痛恨。
關於這把刀,初夏設計的時候曾找傅北琛商量過幾次,所以,它的威力,傅北琛是相當明白的。
甚至,比雖然是刀的主人但是是武器白痴的初夏還要清楚一點。
別說用它抹脖子了,就是劃傷指尖上的一點點的面板,都必死無疑。
傅北琛非常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但他沒動。
就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一動也未動,連眼睫都沒多眨一下,彷彿那刺過來的刀不存在一般。
初夏眯縫了下眼睛。
銀色的刃堪堪停在傅北琛的脖子前。
只差半毫米。
“傅北琛。”初夏的目光沉了下來。
“嗯?”傅北琛發出一聲氣音,面色與平時分毫不差,似乎……當真是平靜得很。
初夏輕笑了一聲,刀依舊橫在那一動未動,她輕輕湊過去,在傅北琛耳邊道:“你以為……我一定不會殺你?”
“你在說什麼?”傅北琛古井無波,“不給我喂麵條麼?”
“傅北琛,”初夏說,“別裝了。”
“……”傅北琛沉默良久,只道:“我餓了。”
“別轉移話題,”初夏說,“我知道你能看見,你早就露餡了。”
傅北琛眨了眨眼睛,道:“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還裝是吧?”初夏笑了,“昨天你毒發的時候神志不清,我扶你去沐浴的路上你問我為什麼臉紅了。怎麼?你打算告訴我你是掐指一算算出來我臉紅了的?”
傅北琛沒有第一時間接話,沉默了幾秒後,說:“我不記得我說過這種話,而且你都說我是神志不清了,那種狀態下,說的話又能代表什麼呢?”
“當然是代表最真實的了,”初夏說,“別跟我扯失憶那一套,你昨天說了那麼多話,別告訴我你都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傅北琛說。
“你昨天說我臉紅很好看,還非要叫我還說我穿青色的衣裳很好看,很襯我。”初夏說,“你還問我,浴桶裡的水為什麼變黑了。怎麼?這些都要否認麼?”
傅北琛徹底沉默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初夏輕笑一聲,“還是無話可說了?”
“你說謊。”傅北琛突然說,“你昨日穿的明明不是青色的衣裳。”
“哦?”初夏的笑容更盛,“那你說,我穿了什麼顏色的衣裳?”
“哦,不對,跑題了。”初夏又道,“應該先問,眼睛看不到的秦Boss,是如何知道我昨日穿的不是青色的衣裳?”
傅北琛沒再開口。
初夏把刀撤回來,輕笑道:“其實你說得對,我昨日穿的是紫色的煙羅紗,今天穿的才是青色的。你也的確沒有說過那兩句話,我誆你的。不過……你也的確上當了不是?”
“……”傅北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