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面色古怪，世間傳聞李飛仙深入妖境和妖聖打架，該不會就是金聖嘆吧？要是如此，也太巧了吧！這兩個冤家的傳承都被自己得到，不知道以後在體內會不會打架啊！

不過幸好，他們都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比起這來，我更好奇你的身份，像是天外來客……”李飛仙似笑非笑，眼中的意味難明。

楊戩感到有瞬間的窒息感，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當面戳穿，有種靈魂被人窺視的感覺。

“前輩說笑了，我只是小小武者……”楊戩硬著頭皮道。

“哈哈！無所謂！那老猴子自以為聰明替你遮掩氣息，殊不知這是在掩耳盜鈴，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楊戩低著頭，不敢正視，一顆心噗通狂跳，李飛仙不僅發現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更發現了金聖嘆的隱蔽手段，這難道說，李飛仙要強與金聖嘆？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李飛仙所說事實，這確實是一種掩耳盜鈴之法，自己不知，就以為別人不知，其實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鬼祟之舉，是什麼東西需要妖聖出手幫忙遮掩？想必會有不少人感到好奇。

“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不應該去遮掩，你應該要駕馭它，真正的掌控它，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可是這樣會引起一些麻煩……”

“你怕麻煩？”李飛仙打斷他，連語調都提高許多。

楊戩忽然感覺自己被雷擊中，眼神失焦。

他心中回想自己這一路走來，許多時候都不願意高調出頭，害怕麻煩，各種麻煩，生怕自己引人注意，成為眾人的焦點，這樣會讓自己不自在，害怕秘密在眾多眼睛中暴露出來……

但這種不能放開做自己，豈不是另一種對自己最大的“麻煩”？

麻煩是躲不掉的，也處理不完。

但若是從根本上正是麻煩的根源，真正的正視它，駕馭它，不就行了？

李飛仙看著在自己面前怔怔出神的少年，眼中浮現欣慰，一點就通，確實省事，不過雖是通了，但還要看他怎麼做。

然後，楊戩“醒來”，誠懇道：“有勞前輩。”

李飛仙寬慰一笑，盡在不言中，然後伸手一指，咔嚓一聲，彷彿什麼東西裂開了，緊接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雷霆氣息漸漸擴散開來。

“你以後可以稱自己為雷霆之體，世人很好糊弄的，不用太過擔心。”李飛仙隨意到。

楊戩下意識握了握拳頭，能夠感受到藍色血液在體內奔騰的聲音，無比的歡愉，他心中出現一絲明悟，感覺自己時刻都能夠突破十重天！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李飛仙笑道。

“晚輩楊戩。”楊戩面色尷尬，誠惶誠恐。

“關於無量經我不用鰲述，你已得其中真意，只需要慢慢領悟即可。最後，我再送你一個造化，也不枉咱們千年見這一回。”

楊戩忽然抬頭看著他，才發現這位無上的強者身上的金光已經黯淡許多。

“這神殿之下，乃鎮壓著一口龍氣，雖然只是一口，但對你來說卻是如汪洋般浩瀚，至於你能吸到多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楊戩靜靜等待下文，沒有提問，更沒有催促。

“這神殿你是鑽不透的，需要深入外面的沼澤，鑽入地下深處，跟隨著靈氣自然就能夠找到龍氣。”

楊戩心中哦了一聲，隱隱有些興奮，不過，為何感覺李飛仙前輩嘴角為何有一絲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