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放完，凌瑤才淡定地關了手機。

一時間，餐廳鴉雀無聲。

沈東成直接甩開沈雪，“你們居然敢撒謊！沈雪！去給你姐姐道歉！”

沈雪不樂意，撇嘴說，“我不——”

她剛要解釋兩句，誰知沈東成又是一巴掌扇過來。

“啪”的一聲直讓周惠芹心頭一跳。

她趕忙拉開沈雪，“老公，小雪也是不懂事，今天衝動了一點……你也知道她的個性……”

“衝動了一點就說出這樣的話？”凌瑤冷聲道，“我媽還在醫院，爸，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難不成我連爸爸也要失去了？”

“之前公司董事會的幾個叔叔伯伯還問我媽媽情況如何，現在我是不是應該跟他們哭訴一下？”

沈東成神色一凜，趕忙說道，“爸爸就在這裡，哪兒會失去？你怎麼聽小雪胡說八道呢？”

“老公——”

“你先去坐下！這次的事也有你的錯。”沈東成蹙眉道。

周惠芹沒辦法，只得鬆了手。

“小雪，給你姐姐道歉。”

沈東成還是第一次對沈雪擺出這麼嚴肅的表情。

似乎下一瞬就要把她踢出去。

沈雪咬著唇，心裡直覺不服氣。

那個賤人分明已經離開家了，為什麼又回來！

“你今天不道歉，以後就別回來了！”

沈東成威脅人的話還真是如出一轍。

這話威脅不了凌瑤，但是對周惠芹母女來說，簡直是大危機。

她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進了“沈”家大門，怎麼可能離開！

沈雪咬咬牙，還是走到凌瑤跟前，囁嚅著道歉，“對不起。”

“你大點聲！”沈東成吼道。

“對不起！”沈雪眼底滿是憎恨，雙眸中的眼淚彷彿下一瞬就要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