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啦!”
王老漢驚叫,竟然從白十三的肩頭上掙脫下來,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墩兒。
整個人癱在地上,雙腿拼命的蹬著地上的塵土,帶著滿身黃土踉踉蹌蹌的朝著村頭跑去。
他要去內城,他要報官!他要舉報有兩個可疑男子,在培養雜交品種。
“小兄弟,你先挺住,我這就去把那個忘恩負義的老逼登抓回來!”崔文子拔起腿就做起跑之勢,無奈被白十三揪住後脖領,只能原地把腿倒騰的飛快。
“來人了,先藏起來。”白十三沉聲道,一掄胳膊就把崔文子丟進了院牆的角落處,那裡正好有一堆秸稈。
只不過返潮,已經擱置很久了。
白十三的五感越來越敏銳,硬功的修煉讓他的身體似乎處於慢慢進化的狀態。
因為人壽命和硬功修煉的難度,幾乎沒人能兼修很多門。
但白十三不同,他有異能。
他一直在想,把肉身修煉到極致會是什麼程度。
會不會也能破開桎梏,踏入傳說中的先天境界。
“小兄弟你在高拋我,我可真急了!”崔文子揉了揉屁股,對著旁邊蹲著的白十三呲牙裂嘴。
但是看到一旁的黃皮王二,崔文子又很快因為恐懼啞火。
血紅的眼睛快要凸出來,面色可怖,貝齒呲出。
崔文子不用感覺,它就是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角殘留著懼意和怨氣。
但就是一動不動。
白十三沒有搭話,而是把拂血的刀鋒壓在王二脖子上,它敢妄動就會人首分離。
果然和白十三所說的一樣,真的有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趕過來。
來人都盞著火把,原本萬籟俱寂的村子像是又活了過來。
三兩聲狗吠,雞鳴,還有姑獲鳥的叫聲。
隊伍莫約十餘人的樣子,其中一半穿著粗布麻衣,頭上腰上繫著白布。
剩下的則是帶刀的捕快,領頭的就是當日在牢獄裡見過的蔣大虎。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逃走的王老漢。
事實上他不是在走,而是被一個號喪的婦人推搡。
“你還我丈夫命來!可憐我那丈夫死的那般悽慘,竟是遭了你這老頭的毒手哇!”
那個號喪的婦人捶打著面色陰沉的王老漢,本就上了年紀身子骨不硬朗的他,還真攔不住比自己小上近二十歲的婦人。
“牛家媳婦你別血口噴人!我有什麼理由殺死牛大山!?”
王老漢被婦人的一眾親戚趕到自家院門前,衙門的人已經準備進去搜查。
當初牛大山死在牢獄裡,本就蹊蹺。在場有見過那副可以說近乎荒誕死相的捕快,更覺得事情不簡單。
通知了牛大山的家屬來領屍體,家屬還難以置信。
牛大山因為傷人罪入了獄,本該服刑兩月就釋放的。
可如今等待家屬的則是牛大山冷冰冰的屍體。
而在最近一次和牛大山起衝突的人,就是面前的王老漢,王林興。
而牛大山入獄的原因,就是因為和王林興當街起了衝突,正好被巡捕看到。
作為已經年過六甲的王林興自然打不過正直壯年的牛大山。
所以牛大山才被關押了起來,起因也是因為牛大山挑釁。
此後經查證,更為離譜的是,牛大山和王林興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初王林興出生小富之家,在他及冠時父親又老來得子,這個孩子就是牛大山。
因為王林興的生母死的早,新進門的後母年輕漂亮,王林興的老爹被她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