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陸文舒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田哥哥,咱們這樣了,我會不會懷孕啊。”
登時田致雨也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要是真的一次就中招,自己該怎麼跟她家人交代啊。
“舒兒,等你回去的時候,我陪著你去見你家人吧,”田致雨鼓起勇氣道。
陸文舒聽他這樣說很開心,知道自己真心沒有白付,但是她思考了一下還是說道:“田哥哥,還是我自己先回去吧,我怕你直接去我爹爹孃親會生氣,我先回去幫你說說好話,等他們願意接納你了,你再去提親。”
田致雨苦笑道:“你不會也一去不回,過段時間來那樣一封信吧?”
陸文舒生氣地撅著嘴,又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道:“我都把自己給你了,你還不相信我啊。”
“相信相信,我肯定相信你的,只是有點不大自信,”田致雨道。
陸文舒知道他想起暖月,忍不住又抱抱他道:“傻哥哥,放心吧,舒兒身子都是你的了,從此之後也只會認你一個人的。”
田致雨想到她家世,忍不住問到:“要是你家人不同意呢?”
陸文舒已經對他不做保留,於是便把自己這次來餘杭的第二個目的也說了。
田致雨一聽,心想自己竟然是搶了當朝宰相的準兒媳婦,不由得直咂舌,這下子自己的強敵又多了一個。
見他沉思不說話,陸文舒道:“哥哥,你想什麼呢?”
田致雨苦笑道:“我來東陽半年時間,先後得罪了晉王和晉王世子,二皇子,河北劍社鄭伍秋,當朝國師敬承先的弟子林昭揚,現在又搶了宰相的準兒媳婦,我還能活著,也真是不容易。”
陸文舒連忙問他都是如何得罪這些人的,田致雨把自己這半年的經歷都告訴了她。
“這也不是你得罪他們,都是他們心胸狹窄,得罪了哥哥你,”陸文舒嬌笑道:“而且你恐怕還得得罪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你的好朋友。”
“啊?是誰?”田致雨有些驚訝,連忙問到。
“張斌張哥哥啊,”陸文舒笑道。
田致雨更疑惑了,連忙問到:“我怎麼會得罪張大哥呢?”
陸文舒嬌羞地笑道:“因為楠妹妹啊。”
“馮姑娘?”田致雨大惑不解:“為何?”
陸文舒便將馮敬楠也對他傾心,非他不嫁的事兒說了出來。
田致雨尷尬道:“可是我一直把馮姑娘當成妹妹一樣啊。”
“我不管,你也必須得對楠妹妹負責,”陸文舒撒嬌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兒啊,自己懷裡的姑娘要自己對另外一個姑娘負責,這該是豔福呢,還是陷阱呢?
“舒兒,我現在可謂強敵無數,步步驚心,保護你們其中的一個都力有不逮,更不要說你們這麼多了,”田致雨愁眉不展道:“而且馮姑娘天真可愛,張大哥也一表人才,兩個人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啊。”
陸文舒白他一眼道:“這個世界上哪有強行的郎才女貌?只有真正的兩廂情願才是對兩個人都好的。”
田致雨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一來他確實不願意跟張斌反目成仇,二來他現在覺得自己真沒實力去保護這些女子了。
當初還要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蘇憶瑾,現在自己武功盡失,哪裡還能找她師父強行要人啊。
他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陸文舒。
沒想到陸文舒非常豪氣地說道:“田哥哥不要怕,我們不需要你來保護,姐姐還可以保護你呢。”
田致雨裝作生氣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惹來她陣陣嬌嗔。
陸文舒看田致雨還是愁眉不展,安慰他道:“不要想這麼多啦哥哥,只要我能說服我爹爹同意咱們的事兒,他不就是你最大的靠山嗎?有我爹爹在,當今陛下都不怕,更不要說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