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在下只是想出去轉轉,不至於跟得這麼緊吧。”
紅葉籠罩的客棧小院中,懷英蹙眉瞧著眼前攔住去路的壯漢,總有一種被徹底囚禁起來的感覺。
“草民被陸鎮長囑咐過要時刻跟隨在公子身旁,畢竟最近古橋鎮並不太平,還請公子體量!”
那壯漢朝著懷英的方向抱了抱拳,引得懷英好不尷尬。
“那…若是懷英要去茅房,您總不會繼續跟著吧。”
“公子說的是哪裡的話,本來草民應該守在身旁,若是公子介意草民便在門外候著。”
懷英聽到此話終於鬆了口氣,而後借身躲入茅房中,卻開始思考起了所有事件其中的利害。
“沒有人提及關於拜火教徒的兩具乾屍,相反那個龐少爺竟然不可思議的落入了死地,再之後有人造勢尋縣衙役捉了墨無雙,一條龍下來顯然是黑手暗中操縱。”
“那個陸鎮長跑不了,特意要求這莽夫守著不讓我出門,想必與那暗中之人有所關聯,只待將攔路之人剷除便到了劫池出世的日子。”
“坐以待斃?顯然不是個好的選擇,更何況三日之後便是墨無雙的三堂會審,幕後之人肯定還有新的動作!”
懷英想到此處,回身瞧著換氣窗終於下了某種決心,而後手掌攀上了一旁的屋架。待到一柱香的時間過後,那護衛終於覺得不對勁,回身推開茅廁的竹門,卻不見了懷英的蹤影......
時值秋夜,縣城的黑獄中冷得透骨,別看墨無雙本是練武之人,但在這陰冷的黑獄中絲毫無法抵擋潮氣的入侵。
“第七式,潛龍騰淵!”
一套拳法被墨無雙練得衣衫炸響,舉手投足之間竟是能瞧見她的身上透著一絲絲汗珠。
“夠了!大半夜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旁邊籠中的老鄭頭攀在欄杆旁朝著墨無雙憤怒的嚷道:“自從你前天進來,我就沒睡過好覺,就當行行好,安靜一會讓老頭子睡覺行不行!”
墨無雙聞言停住招式,無奈蹲下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沒辦法啊,晚秋的天氣冷,並且牢飯味道還那麼差,飢寒交迫中不找件事情分心好難受啊!”
老鄭頭這四十年算是第一次見到入了黑獄不哭天喊地,反而一副平常心的人,當即越來越覺得墨無雙這個姑娘令人難以看透,特別是從剛才那拳法中透出的氣勢可以感覺到,她的背景恐怕也絕不簡單。
“看你這副態度,你不會以為以後有機會出去吧?”
“要知道這茯苓縣的官老爺自打四十年前就一任更比一任混蛋,要是那陸正德親自把你送進這裡,只怕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出來!”
老鄭頭還想繼續說下去,卻感到黑獄的牢門輕輕被人推開,只見獄卒引領一名身著白衣的公子躡手躡腳走了進來,而後駐足於墨無雙的牢籠前。
“這位公子,看在您給我二十兩銀子的份上,我讓您在這裡呆一炷香的時間,您可千萬不要做什麼讓我們為難的事情啊!”
獄卒背對著牢籠,只聽見白衣公子連連稱是後才離開,此刻墨無雙才瞧見來人正是一身狼狽的懷英!
“我說懷英小受,眼下這個節骨眼了,你不想著離開反倒自主的往黑獄裡面跑了?”墨無雙尋了處草墊瞧著懷英陰晴不定的面色一陣詫異。
“無雙姑娘,此次在下前來時間緊迫,有些閒言碎語我們日後再說。”
“自打你那一日被衙役請走之後,那個陸鎮長便派了一個新的武師監視我的行動,若不是昨日我設計逃出客棧,而後到那巷口取證,只怕明日的公堂上你就離秋後問斬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