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人不用害羞,反正您穿女裝的樣子,元芳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只不過聽聞是您自願穿著走出了大理寺門,這倒是讓元芳心底有些意外,難不成與墨無雙那個丫頭交流出了分歧?”
此話一出口,狄懷英心底莫名一抖,且見李元芳面色並未有絲毫內心的展露,這才指尖擦著杯沿略作躊躇道。
“你都知道了?”
“好歹元芳經歷過一段感情,更何況今日在酒桌上,不單單一個人在向元芳暗示狄大人對於無雙姑娘的心意,我若是再不識趣也枉費去年狄大人救我的恩情了。”
“那...你是怎麼看的?亦或者說,你怎麼看待無雙姑娘?”
如隼般銳利的目光瞧向身側那雙有些焦急的丹鳳眼,嘴角咧出一抹不明意義的微笑。
“這不該是元芳該回答的問題吧,正相反我倒是想聽聽狄大人的看法,不然現在茫然的湊過去只會讓墨無雙更加躲閃。”
我怎麼看待墨無雙的?
狄懷英聞言目光忽地有些茫然,他不過是有些在意墨無雙而已......
在意她今天是否開心;在意她今天是否願意和自己說話;在意她是否覺得與自己交談無聊;在意她是否願意陪在自己身旁一起犯傻。
說到底這個問題狄懷英也不知道怎樣回答,且看李元芳的目光逐漸深邃,心中一緊便急忙站起身來似是要離開的模樣。
“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正是你從心底接受墨無雙的最初征兆,等回去後想清楚了也自然明白下一步要做些什麼了。”
“而且,元芳作為一個過來人給您一句忠告,別再送什麼詩詞歌賦了,如果有心哪怕是送兩朵花也更能討她的歡心。”
話落狄懷英的身影消失在門處,清落落的月光映入別院卻照出李元芳一種別樣的孤獨,就好像這掌心的茶水透著絲絲的苦澀。
同樣也照亮了身側的素手瓷瓶......
“香菱姑娘,元芳早已在家人的墓前許過誓言,此生不再碰一滴酒。”
“這個我自然也清楚,所以這酒是我的,過來的目的只不過是感謝你在大明宮外救下香菱性命的恩情,畢竟上一次你離開的太突然,希望不會嫌棄我這杯酒遲了半年。”
“無妨,之前只不過是臨危受命而已,說到底我與你不熟,真要感謝還是將這杯敬給狄大人和墨無雙吧。”
李元芳面色除了狄墨二人之外,對於香菱未有絲毫緩和,而後轉身正欲離開的時候卻哪知香菱再舉杯敬道。
“那...香菱再換個說法吧,感謝您成全了墨無雙與狄懷英二人,我代大理寺與黃沙寨的所有人向您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