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
京兆府街頭,三人縱馬的身影忽然停下,映著血紅的月色與四周民宅中探出的視線,由雀翎行至武蝶衣的身側稍稍蹙眉道。
“聖女,方才迸發的妖力不知您感覺到了嗎?”
“一清二楚,畢竟這股妖力實在太過熟悉了......”
“那...您說小姐是遭遇到什麼危險才會妖化,並且這麼快又重新隱去了乍現的妖力?”
“不清楚...總之剛才你鎖定她身上的氣息了嗎?”
“鎖定了,只是她如今是在朝著驪山以南的方向行動著,估計也是抱著打算去探望戰況去的吧。”
說話眼底透出一股擔憂,待再瞧見掌心的信函後又朝著武蝶衣言道。
“估計她應該是逃出被關押的地方了,只不過妖力乍現的方向與咱們所收到訊息差了百十里地,恐怕......”
“有人利用她的身份,對咱們用了調虎離山是嗎?”
武蝶衣豈能聽不出雀翎話中的擔憂,待一陣石街戰粟,慌忙扭頭又瞧見遠處枯林炸起了一片火光,甚至隱約中能夠感受到強大的力量在抗衡,想必大理寺一方已經與九龍衛開戰。
“顧不上暗中的人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了,此刻趕緊掉頭朝著驪山以南的方向過去,勢必在無雙趕到墓穴之前將事情結束,而後絕不能再任由她隨著性子待在此處了!”
“那若是無雙執意不肯呢?畢竟您也清楚她的性格。”
“那便捆上強行帶回萬妖谷......”
另一側的墓穴中,在場寺卿等人均是呆立在原地盯著琴師的舉動,眼下誰都沒敢打破這片寂靜,待三四個呼吸之後,卻見琴師慘白的面色更加難看。
因為這石棺內竟是一絲動靜都沒有,而另一側的袁天罡卻是副看戲的神色,甚至此刻笑得更加瘮人......
“妙音啊妙音,你日常在暗中監視著老夫的一舉一動,真以為我絲毫都察覺不到嗎?”
“還是說,你自信到雲闕天宮產的那些小玩意能夠遮蔽了老夫的法眼,便好像你昨夜演的一出好戲,真以為我一丁點都看不見嗎?”
“你...你一早便知曉妾身的......”
琴師的面色明顯變得更加蒼白,還不等起身準備逃離卻感覺袁天罡已經站在身後,一隻乾枯的手掌繞過細嫩的脖頸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而後繼續在耳邊桀桀的冷笑道。
“好歹跟了閣主這麼多年,平日裡看你照料的服服帖帖,閣主自然也不願如此簡單的便失去一位佳人,更何況他那麼喜歡聽你的琴聲,又怎捨得讓老夫將你挫骨揚灰呢?”
“那...那妙音知錯了,還請二哥給個機會,日後定將全心全意為閣主服務,再不會碰觸那雲闕天宮的黴頭了!”
顫抖的丟掉了掌心的判官筆,琴師只感覺自脊背升起一股寒氣,當即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只得搬了感情牌繼續與袁天罡討饒。
“畢竟這麼多年妙音也跟隨二哥走南闖北,說實在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一時利慾薰心選錯了道路,但還請二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了這一次吧!”
“哦?那你方才說真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