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安眼底佈滿陰鷙,嚇得上官宛白不斷往後退去,碰到的只有一面冰冷的牆壁,根本毫無退路。
他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腰部,將她重重地摔到床上。
昨晚情意綿綿的枕塌,一瞬間變成充滿屈辱的牢獄。
整整一天的時間,上官宛白就沒有從床上下來過,黎子安壓在她柔弱的身體上,不顧她剛從病中痊癒,只想要折磨她,將自己浪費的情感,從她身上千倍百倍地討回來。
痛苦就像是潮水一樣將上官宛白淹沒,快要溺斃在他的仇恨之中時,他又大發慈悲地拉了她一把,放開手讓她躺在床上喘息。
黎子安狠狠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疼得她叫出聲來,又冷笑道:“你倒是母慈女孝,為了你的母親,在我身邊忍得很辛苦吧。”
上官宛白疼得說不出話,只能咬牙忍耐,任由淚珠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低眉掃了一眼,將她的眼淚一一吻去,吃在嘴中有股澀澀的味道。
“別哭,時間還早著呢。”
上官宛白一直被黎子安折騰到第二天早上,其中不計其數地求饒與哭泣,終於在精疲力盡之下沉沉睡去。
睡之前,他一邊摸著她身上的傷痕,一邊陰測測地笑道:“你放心,你這麼努力,我肯定會幫幫你的,至於以後看你的表現。”
黎子安掀開被子,白天的陽光照在雪白的床單上,上官宛白眯起眸子,整個身體像是靠在深淵便,稍不留神就會不可剋制地往下沉沒。
他洗漱乾淨,換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系領帶的時候,打量著上官宛白的睡顏。
他對於自己的體力很清楚,這麼嬌弱的身體估計要休息一整天才能恢復。
不過……也算是彌補她對於他多年來感情上的虧欠吧。
黎子安將心底僅存的不忍抹去,目光逐漸冷漠,下樓開車離開別墅。
上官宛白昏昏沉沉地睡了半日,在黑暗的夢境中看到黎子安的臉,全部都是他冷漠的,生氣的表情,像是一張張鋼鐵製成的面具,烙在她噩夢的深處,無法逃避。
她恍惚中驚醒過來,看見薇薇安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
“黎太太,你剛才做噩夢了。”
上官宛白抹了把臉,將被子拉上來矇住整個身體,生怕她看見那些可怖的傷痕。
薇薇安只當是她害羞,笑道:“太太,我看你在家也悶得慌,不如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薇薇安隨手拉上窗簾,關上門,留給她換衣服的空間。
上官宛白躺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氣,這座別墅太過沉悶陰森,讓她心情不適,經過一整天的折磨,她的身心也需要得到放鬆。
她泡了個熱水澡後,換了條紅格子裙走下樓。
薇薇安有些不解,“黎太太,衣帽間每週都會放進時裝雜誌的最新款,你可以選擇一些衣服出門。”
上官宛白對衣櫃裡那一排排價格高昂的衣服毫無興趣,有種將鈔票穿在身上的不適感,還是以前這些簡單的棉質衣服比較適合她。
“沒事,我用不著那些,你以後也不必送了。”
薇薇安暗自咋舌,黎太太倒是生活低調簡樸。
車子繞著首都走了一圈,上官宛白不想去商場這種人流嘈雜的地方,薇薇安只能將車開進大學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