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哭笑不得,“姑奶奶,你這是從哪裡給我找來的女人,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我不僅連她的身子都沒碰到,還給打了一下,都住進醫院了。”
竟然沒有睡到上官宛白?顧姣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機會,簡直將女人送上門給他碰,居然也能讓人家逃走。
顧姣狠狠地罵了一句,“廢物!”
不等張遠反應過來,啪得將手機扔到牆上,摔個粉碎。
自從上官宛白收拾行李離開後,黎子安就再也沒有回到別墅,他將身心全部沉浸在工作上,像一具工作機器不知疲倦地忙碌著,將黎氏的業績提到了新高度。
員工跟在工作狂的老闆背後苦不堪言,不是才新婚嗎,黎總不陪著小嬌妻,來公司折磨他們作甚呢,他們這些社畜生活已經夠辛苦了,還要被資本家壓榨。
總成績釋出後,黎子安立刻讓財務部,給每位員工分發高額獎金,他們又開始喜滋滋地跟著黎總,心甘情願被剝削。
一個週末的深夜,黎子安完成專案的收尾工作後,站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石頭森林燈光璀璨,只不過沒有一盞燈是等待他回去的。
黎子安揉了揉眉心,決心回家一趟。
開啟門點亮燈,無論是沙發上,還是書桌前,都沒有上官宛白的身影,他面對的是一個空蕩蕩的別墅,一個沒有她的存在的房間。
黎子安的眼神慢慢黯淡下來,指尖在她曾經睡過的枕頭摸過,還能感覺到她殘留的一點點餘溫。
放她自由只不過是他的一句氣話,沒想到她竟然當真,片刻沒有遲疑,就立刻打包出門了。
黎子安覺得頭痛起來,拿出手機給薇薇安打電話。
“喂,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薇薇安躡手躡腳地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上官宛白。
“喂,黎先生,我們現在住在酒店,她在睡覺呢。”
黎子安挑起眉峰,語氣裡透著不悅,“在酒店?你們不是去租房了嗎?”
薇薇安尷尬地回答道:“現在的房子都不好租呢,我們明天打算再去找一找。”
他將上官宛白睡過的枕頭抱在懷中,一顆心不斷下沉。
“不必了,明天我會來找她,你把酒店地址給我。”
薇薇安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
上官宛白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來,她掀開被子一看,薇薇安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她對著鏡子隨便梳洗一番,打算去不遠處的另一家租房中介碰碰運氣。
午時是陽光最毒辣的時候,街上行人很少,上官宛白在強烈的光線下眯起眸子,走過兩條街道。
太陽照得她兩眼發花,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輛賓利跟在她的身後,車中一道眼神緊緊鎖住她的身體,寸步不移。
在穿越第三條街道的時候,上官宛白眼神微微恍惚,她的腳剛踏入斑馬線,一輛寶馬猶如脫韁的野馬,失控地衝她撞過來。
她頓時懵住了,只覺得自己站在一隻張開的嘴巴前,裡面黑洞洞的,像是要將她的血肉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