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白掃了一眼戒尺,打在手心上非得皮開肉綻不可。
她不卑不亢,露出篤定的目光,“夫人,你是典型的大家長專制,打著家法的名義,報私仇的行為,才是真正的上不得檯面。”
兩個女傭悻悻地對視一眼,聽說這少奶奶不是小白兔嗎,竟然也敢和莊素夫人這樣的狠角色頂嘴,待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莊素眼底閃過一絲刻毒,壓根不把上官宛白放在眼裡,別墅裡只剩下四個人,其中兩位還是她的打手,她對付這女人,完全是小菜一碟。
“真是沒家教的丫頭,竟然敢和婆婆頂嘴,給我狠狠地打她!”
上官宛白警惕地盯著兩位女傭,她雖然在體型上一點勝算都沒有,但是也不會讓人白白欺負。
莊素咬牙道:“我今天非得代替沈婉瑤,好好教育你不可。”
“我看誰敢。”
大門開啟,一股冷颼颼的風颳進客廳,讓莊素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沉穩醇厚的男聲,比大提琴的奏響更加具有磁性,此時此刻卻透出冷酷的質感,聽得人渾身都緊張起來。
黎子安雙手插進褲袋裡,站在門口,他的眼神掃過兩位女傭,那種驚悚的冷意,嚇得她手中的戒尺應聲墜地,發出啪得一聲巨響。
他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摟過上官宛白的纖腰,將她護在身後。
她有點僵硬地移動步伐,只聽得他低低的一聲,“別怕,有我在。”
上官宛白就像是一艘在大海上漂泊的船,在暴風雨的夜晚,看到了安全的港灣。
她懸起的一顆心,立刻落回到胸腔中。
有黎子安在的地方,兩個女傭怎麼敢猖狂,交換了一個膽怯的眼神,馬上退下去了。
莊素囂張跋扈的氣勢,如泰山崩頂,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你……你不是受了傷……在住院嗎……怎麼回來了……”
黎子安在發完脾氣之後,坐在床邊想了一會,還是放心不下上官宛白,立刻拿起車鑰匙開車回到別墅,本來怕她傷心,還想和她說幾句軟話,結果開啟門就看到這一幕。
他抿唇,冷聲道:“我還不知道母親,有這種折磨人的愛好。”
他的皮鞋停在戒尺邊,猛地抬起腳一踢,戒尺飛起撞得玻璃窗砸出一個洞。
莊素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黎子安揚起唇角,笑容裡降到零度,“母親,以後我和宛白的婚姻,就不用你費心了。”
莊素狠狠剜了上官宛白一眼,氣得恨鐵不成鋼。
“黎子安,我看你是被她迷得鬼迷心竅了!她害得你傷成這樣,你居然還敢護著她!”
“母親,她是我的妻子,我出手救她,是丈夫的職責。”
黎子安一字一頓,語氣裡透著不容置喙的霸氣,堵得莊素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