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安低眉,曖昧的眸光落在她嬌媚的容顏上,他悶悶地哼了一聲,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個滿懷,雙雙滾到米黃色的床單中。
房間裡春色盎然,只剩下淡薄的月光灑在地上。
也許被莊素折磨太久,上官宛白前幾天都很疲憊,這一覺陪著黎子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睡得懶洋洋的,連骨架都鬆軟許多。
也不知道黎子安和莊素說了什麼,她今天果然沒有打電話過來。
上官宛白難得清閒,在家裡繼續翻閱檔案,抬眼一杯咖啡放在桌前。
薇薇安衝她笑道:“黎太太,你不要太累了,都看了一下午呢。”
這些東西就算是專門的警察來看都吃力,更何況她一個門外漢,不過好在她也算是案件的當事人,對特納家族比任何人清楚,就省力許多。
上官宛白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已經落日了,餘暉潑在天際,朝霞絢爛多姿,像被火燒了半邊天空,紅雲繚繞。
她蓋上筆記本,眸子裡已經沾了點點血絲。
薇薇安給她捶了捶肩膀,“黎太太,要不我們再去找一次王探長,有什麼事情和他當面商量,這樣才更加容易溝通。”
上官宛白扶住額頭,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也是,我感覺王探長對我母親的事也不是很上心,還是要去當面和他說才好。”
兩個人在臺燈下聊著天,突然聽見樓下摁響門鈴的聲音,像一串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上官宛白奇怪道:“黎子安是有鑰匙的,這時候誰會來拜訪。”
薇薇安也覺得不對勁,“就算是莊素夫人,也是大張旗鼓地過來。”
她們下樓來到客廳,薇薇安見窗戶上映出一道長長的身影,好像是個男人。
莫非是黎先生想給黎太太什麼驚喜,所以才鬼鬼祟祟的嗎。
薇薇安心下一陣欣喜,好不容易看到這對冤家有和好的時候,她作為下屬連工作都輕鬆許多。
她招了招手,“黎太太,好像是黎先生在門外等著你呢。”
上官宛白就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眼神還有點發蒙,“等著我?他為什麼不進來呢?”
薇薇安竊喜,“說不定是黎先生有什麼驚喜等著黎太太去開門呢。”
驚喜?黎子安帶給她的向來只有驚嚇。
上官宛白抿了抿唇,有些羞澀,其實昨晚她還是很眷戀他的溫存,兩個人之間明明可以緩和關係,為何要折磨對方呢。
“好吧,我去開門看看。”
上官宛白覺得睡裙太單薄,拿了條毯子隨便裹了裹,手剛搭在門把上輕輕轉動,聽到門縫中傳來細微的喘息聲。
她頓時一愣,外面站著的,根本不是黎子安。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門外等候多時的男人伸出一隻手,茫茫黑暗中,一瓶奇怪的液體突然潑過來,上官宛白迅速做出反應,將毯子擋在了臉前。
“這……”她心如墜冰窖,“這是硫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