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你怎麼才回來?”
黎子安勾了勾唇角,雙眸幽暗無光,“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一時語塞,“我覺得……其實也沒有多嚴重。”
黎子安臉色陰沉,掀開被子,握住她的腳踝,不管不顧地放到燈下看。
小腳這麼敏感的地方被他拽在手中,多少有些尷尬,她有些窘迫地說道:“別看了,真的沒什麼。”
那點點傷痕像玫瑰花般在雪白的腳背上盛開,黎子安眼底閃過一絲柔光,情難自禁地吻上那些傷疤。
上官宛白雙頰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別啊,我剛上了藥呢。”
她受傷如同有人往他胸口狠狠踢上一腳,他心痛到呼吸不過來。
上官宛白的眼圈被燈光鍍上一層紅光,黎子安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心中十分不忍。
“你快點睡覺吧,這傷口不知多久才會好。”
上官宛白還以為是他嫌棄自己,連忙說道:“沒事的,姚醫生說過不會留下疤痕,最多半個月就能好起來。”
黎子安看她有些不安的模樣,無奈地勾起唇角,“你別想太多,今晚好好睡覺。”
他抱住她的腰肢,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上官宛白微微睜大雙眸,見黎子安已經靠在了她的耳邊。
“如果那人真的把你傷到,我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氣息中散發出嗜血的味道。
那是心上人被傷害後,痛徹心扉的恨意。
凌晨六點的時候,黎氏大廈最頂層點燃了第一盞燈,衝破黎明拉開石頭森林的帷幕。
黎子安靠在真皮沙發上,他穿著煙霧藍的襯衫配黑色西裝褲,渾身散發出懶懶的韻味。
他眸光微沉,抬手將桌上的檔案扔到垃圾桶中。
助理有點惴惴,“總裁,這些可都是和顧家合作的專案報告書。”
黎子安唇邊綻出一絲冷意,“我讓你找的東西,你都找到了嗎?”
按照黎氏的老規矩,總裁凌晨上班,必定有大事要發生。
助理趕忙拿出監控錄影發給他看,帶著硫酸溜進別墅區的男人,黑衣服黑口罩,絕對是有備而來,一連追蹤了三個路口,才捕捉到這男人的摘下口罩的樣子。
黎子安的眼神泛著陰寒的光,“這個男人是什麼背景?”
“從前是個社會青年,無所事事,最近一個星期在顧氏企業當保安。”
顧氏?黎子安眼神斜斜地看向垃圾桶中,唇邊勾起一道玩味的弧度,透出可怖的感覺。
“原來和顧氏有關。”
助理注意到他的臉色陰森起來,又說道:“這保安之前在賭場賭輸了一千萬,昨天晚上就還清了。”
黎子安骨節分明的手指間玩弄著一隻鋼筆,他冷冷一笑,心中已經明白倒是誰在背後策劃如此毒計,來傷害他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