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CBD區的加班人士都覺得好奇,最近黎氏大廈的頂層一直到快天亮了都是燈火通明的,比他們這群被壓榨的底層勞動人民還要敬業,怎麼看都是不像在和薛櫻熱戀的樣子啊。
一邊有了動力,身價千億的黎總裁都能如此拼命,他們有什麼資格喊累!
而這些上官宛白都不知道,只是同樣的夜色同樣的失眠。
明明之前兩個人的狀況不是這樣的,黎子安也不會像這次一樣生這麼久的氣。
時間再往前推一點,還在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黎子安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兩人尚未在一起,全校盛傳黎子安心有所屬另一個女孩,上官宛白坐在他的單車後座醋意滿滿的問他:“黎子安,你真的喜歡她嗎?”
彼時黎子安突然剎車,回頭問:“想知道我喜歡誰?”
上官宛白愣住,“全校都想。”
然後這個少年就突然俯身,在她的殷紅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腳踏車被他踩下坡,白色襯衫的衣角被風吹得鼓起來,遮住了後座女孩羞紅的臉頰。
黎子安的聲音在風中顯得張揚:“你現在知道了。”
後來他們開始揹著老師揹著家長偷偷交往,同學們幫他們打掩護,許多人說,這一對簡直是天造地設,沒有人比他們更合適對方了。
那是最乾淨最純白的少年時代。
黎子安對她好是真的好,那些喜歡都是發自內心的。
以至於上官宛白現在回想起來,還會攥著被角輕輕笑。
那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相互猜忌博弈,任何事情都要揣測對方的動機,生活的像是敵人。
上官宛白的笑意收斂,月色透過落地窗灑在絲絨的大床上,她的身邊一片清冷落寞。
是啊,他們最後確實結婚了,被強行捆綁在了一起,可兩顆心卻已經漸行漸遠了。
很晚才睡,第二天起的遲了一些,一下樓薇薇安就捧著一大束繡球花,被包紮的很好,有白色、粉色和藍色,精緻漂亮,散發著香氣。
“太太,有人送來了一束花,說是黎先生送來的。”薇薇安一邊說一邊將花束塞進上官宛白的懷裡,“快看看,上面還有卡片呢!”
黎子安送的花……是為昨晚賠罪嗎?
上官宛白抽出裡面的卡片,上面的字跡顯然是花店代寫的——
摯愛。
她看著懷裡的花束出神,因為喜歡繡球花,所以她知道他們的花語。
粉色是浪漫。
白色是忠貞和希望。
黎子安是想告訴她,他忠貞於她嗎?
上官宛白思襯著,就在這時,手機震動,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狐疑的接起,聽到熟悉的聲音,赫然是薛櫻!
“黎太太早上好呀!”
上官宛白的語氣實在好不起來,冷漠道:“有事嗎?”
薛櫻“咯咯”笑著,“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怎麼說我也快是子安的女朋友了,起碼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她當是古時候皇上的後宮呢?上官宛白心裡刺痛,“我很忙,沒有時間聽薛小姐說廢話。”
薛櫻連忙道:“別掛,我只是想問問你,港口的風情街你有沒有去過,想要份攻略。上次和子安去了港口的很多地方,偏偏這裡因為我檔期太趕沒有陪子安去這裡,總要彌補一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