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
上官宛白翻滾到床的另一邊,抱起被角嗔怪:“我……我還痛呢……”
說起這些東西她的臉泛起蝦粉色,實在羞恥。
黎子安一把捉住她到懷裡,“我輕一點。”
上官宛白無語望天,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精力可以這麼好,他每天上班不累嗎。
到底還是拗不過他,被他壓在身下,被子裡一片春宵帳暖。
外面的雨不停歇,水珠落到簷下芭蕉上,彷彿要敲打進人心裡面。
黎子安好歹對病人有那麼點憐惜,沒有折騰的太狠,上官宛白抱住他,懨懨的說:“黎氏和相家的合作,有多重要?”
黎子安把玩她柔軟的頭髮,意外於她會問這個,淡淡回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有些訝異的,沒想到這麼重要。
於是剩下的所有話,都被放在了心裡。
黎子安在這個落雨的下午,扔下公司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專心陪自己的太太睡了一覺。
上官宛白很快就睡著了,睡姿安靜,他一寸一寸撫摸她的眉眼,忽然呢喃:“我在外面沒有人。”
儘管知道她聽不見。
她似乎是嫌熱,抬腿踢掉被子,露出潔白纖細的小腿。過了沒一會兒,她又嫌冷了,自動往熱源身上靠,抱著他的手臂沉沉睡過去。
目睹她這一系列動作的黎子安眉頭舒開,藉著壁燈細細凝視她飽滿的臉頰和眉眼,越看心裡越生出喜歡,再看一眼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胸腔裡細細嗡鳴。
歸屬感。
這一夜黎子安做了一個夢,這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再次見到上官宛白並不是在用權利找到的,而是意外。
那天黎子安剛從國外處理完事情回來,那件事非常棘手,相當於莊素給他的施壓,再強大的人也有心力交瘁的時候,當然最後黎子安完成的相當出色。
可在回國的機場裡,黎子安感到了人生中頭一次迷茫。
自詡一直是個理性、有目標的人,他竟會感到迷茫……
莊素一直告訴他將來要做什麼事,一定要做什麼事,卻從未問過他有沒有自己想做的事。那一刻是他唯一一次質疑正在走的這條路是否正確,看著趨於陌生的城市,生出幾分厭世。
曾經他是很喜歡這個城市的,因為有上官宛白在……現在她已經離開兩年了。
不久前特納家族發生命案,她的母親沈婉瑤是頭號嫌疑人,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
黎子安冷笑,她做的這麼絕情,他居然還擔心她。
身後有女孩在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哭,為了剋制自己的哭腔努力大聲說話,於是一字一句都進入他的耳朵。
“怎麼會呢,再找找吧,求求你。”
“我真的沒有錢了,我母親不會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