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一開啟,裡面只有一盒子的陶瓷碎片!
能猜到還沒碎之前的大概輪廓應該是一個陶瓷製品。
可不對啊,就算是易碎品,被這麼厚重的盒子裝著,怎麼可能會摔成這樣!
上官宛白慢慢仰頭,相詩晴已經開始鬧,眼睛裡水光泠泠,“我聽說嫂子在學插花,特意託了很多朋友去陶瓷之鄉選了一個上好的,用來搭配花束最合適不過了,雖然不是很貴重,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啊!”
相詩晴聲音哽咽,抬手捂住眼睛,“我知道嫂子不喜歡我,但是為什麼要這麼作踐我的心意,你不喜歡不要就是了,為什麼這麼針對我呢!”
她哭的很有技巧,像是努力剋制自己的哽咽,讓別人覺得她不是故意爆發的,而是實在受不了欺負了。
我見猶憐。
上官宛白簡直要被氣笑了。
莊素連忙將相詩晴抱在懷裡,“別哭別哭,不是你的錯,怪就怪在你太好了,好心餵了驢肝肺,別跟這種沒素質的人計較,啊。”
一字一句,都是在往上官宛白的心口扎。
“你能指望殺人犯的女人有什麼好心思呢。”
“不能這麼說!”相詩晴連忙道,擦乾自己的眼淚,“嫂子一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說完,還朝上官宛白鞠了一躬,“嫂子,對不起啊,昨晚我不該給你喝那碗湯,讓你過敏,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對不起我跟你再次道歉!”
上官宛白僵在原地,明明她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到頭來,什麼都成她做的了!
這裡,只有她最惡毒。
莊素:“詩晴,你這是幹什麼!”
上官宛白心裡防線越壓越低,已經不想回頭去看黎子安的臉色,她直接站起來,一字一句說道:“裝什麼呢?”
相詩晴眨眨淚眼朦朧的眼睛,“……什麼?”
“這裡面的東西,是你自己弄碎的。”上官宛白斬釘截鐵的說,讓所有人都驚住,“你剛剛故意提前鬆手,才摔在了地上,你栽贓我,安的是什麼心呢?”
相詩晴一臉迷茫:“嫂子,你在說什麼呢,你再不喜歡我也不可以這麼揣測我啊。而且……是你自己……”
上官宛白的頭劇烈的痛起來,她不耐煩的打斷:“夠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如果放在演藝圈,相詩晴一定是一個好對手,她急得要跳起來,哭的更厲害,“阿姨,我真的沒有……”
看起來像百口莫辯,可真正百口莫辯的人明明是上官宛白啊。
上官宛白驟然這麼硬氣,讓在座諸位都不習慣了。
因為生過一場病而臉色愈加蒼白的臉,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她一字一句的說:“你之前對我說了什麼,你心裡清楚,裝模作樣很好玩嗎,堂堂設計師,格局也不過如此!你喜歡黎子安,我讓……”
就在此時,黎子安驟然一聲暴喝:“閉嘴!”
所有人一震。
男人走到上官宛白的面前,視線鋒利的掃過,沒有帶一丁點的感情。
他說:“在淺蒲,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