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熟悉的香水味,上官宛白下意識皺緊眉,往旁邊躲了躲,音調高了些,“你幹什麼?”
相詩晴很滿意她現在的這個反應,“不是不讓我好過嗎,那不如來看看,到底誰更有本事。”
相詩晴放低聲音,越坐越近,幾乎把上官宛白逼到了角落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所謂的姐妹情深呢!
太過逼仄的空間讓上官宛白喪失了安全感,有些喘不過氣。
相詩晴正好拿準了這個時機,在上官宛白的耳邊吐氣如蘭,“子安哥哥折騰起來很磨人對不對,一遍又一遍,永遠不知足的模樣,各種方式換著來,真是煩人。”
每一句都正中了上官宛白的靶心,腦海裡浮現出來那個男人妖豔時候的模樣,她開始發抖。
“夜晚的S城依舊川流不息,像是一條流淌的光河,他握住我的手,逼我看著外面,最極致的愉悅,戰慄的快感。”相詩晴還在繼續描述。
上官暗白抖得更厲害,她完全可以想象到相詩晴說的這幅畫面,因為就在不久以前,黎子安曾與她這樣做過!
那麼不容拒絕,又充滿了迷人而罪惡的快感,而那個男人呢,渾身都充斥著倦冷的氣質。
不死不休。
上官宛白閉上眼睛,連痛苦的一幕黎子安也要在兩個女人身上覆制嗎?
“你能明白對不對?我不跟你說什麼從前和以後,愛與被愛,我就跟你講最原始的交纏,上官宛白,你一定要跟我決出勝負嗎?”
這一招叫攻心為上。
相詩晴的聲音只夠讓上官宛白一個人聽見,她惡毒的看著面前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頰,再往下,白皙的脖頸上有新鮮的吻痕,如同一個烙印,宣告了黎子安的佔有慾。
相詩晴的眼眸越來越深,裡面翻湧著無邊的嫉恨。
她感受到上官宛白的體溫極具上升。
上官宛白抿緊了唇,血色漸失,是啊,一定要決出勝負嗎?
這樣下去,也不過是讓黎子安在兩個女人之間糾纏,太累了,上官宛白替他累,也替自己累,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相詩晴見她產生了動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突然將衣領微微往下拉,露出潔白的肩膀,那上面佈滿了紅痕,相詩晴挑眉問:“你猜,這是誰的手筆?”
上官宛白微微垂眸,心理防線一擊即潰。
和她身上的簡直如出一轍!
“子安哥哥今天早晨回了淺蒲,我還在想呢,是不是嫂子你沒滿足他。”相詩晴毫無底線的說道。
上官宛白的視線頃刻模糊,她看不清那有些奇怪的痕跡,只覺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站起身,試圖掙脫相詩晴的桎梏:“滾,讓我走!”
語氣裡已經有了快要崩潰的哭腔。
昨晚黎子安是被她以死相逼打斷的,想必確實沒有滿足。在這種事情上,她總是不能讓他盡興,已經厭煩了對嗎,早該想到的,她一直都沒有相詩晴那樣會來事……
上官宛白閉上眼,勸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相詩晴卻一直都不肯鬆手,反而加緊了力道:“還沒聊完呢,這麼著急走做什麼?表個態呀,說你要和子安哥哥離婚,說,說啊……”
“砰”——
一道尖利的撞擊聲響徹整個餐廳,所有人側目看過去。
只見相詩晴撞上了桌角,俯身半天都起不來,發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