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趟Z城,眼睛的跳動依然沒有好轉,一整場會議下來,跳的黎子安差點發怒。
總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
黎子安揉揉眉心,終於忍受不住心悸,他猛地合上電腦,“去看看太太那邊有什麼事發生。”
尹西意外,低聲問:“可是,你不是說……”
一記凌厲目光橫刀截來。
尹西立即噤聲,總裁連回Z城的那麼一點時間都剋制著不去看黎太太,現在卻動搖,一定有原因。
他還記得在飛機上的時候,黎子安悵然的那句話,“我去看她,就是害她。我得為了我們的未來而隱忍。”
相家不是吃素的,他們一旦盯上上官宛白,她會十分危險。如今黎氏罹難,黎子安沒辦法護她周全。
港城有國內最成熟的資本市場,黎子安在這裡,碰面的個個是身家數億的人物。
他年少有為,手段凌厲果斷,得了不少前輩垂青,佈局布的差不多之際,有一位執行人請求見面。
“哪家的哪位?”
助理已經冷汗直下:“對、對方說是,特納家族的。”
黎子安表情一凜。
自特納夫人死後,特納家族的事業依然在國際蒸蒸日上,風頭依舊無兩,沒人敢與他們為敵,目前日光下與他們有仇的,只有在逃的沈婉瑤,和她的女兒上官宛白。
黎子安微微眯眼,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四五十歲,似乎對中國文化十分喜歡,一身中山裝,是特意定製的。他伸出手:“百聞不如一見,把資本市場鬧成這樣的頂級玩家黎總,果然不負盛名。”
黎子安儘量輕描淡寫過去,“能讓特納先生對我刮目相看,是我的榮幸。”
特納先生的腿瘸了一隻,手裡撐著柺杖,笑著說:“看來外面傳聞也不如實,都說黎氏需要靠和相家聯姻才能解決危機,現在看來,憑黎總一己之力,便可以轉危為安。”
他在見到黎子安的第一眼,便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有力度的男人。
能將相家瞞天過海的人,他是頭一個。
黎子安莞爾:“過譽了,不知道特納先生今日來,是為了黎氏,還是相家?”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習慣浪費時間,單刀直入挑明主題。
特納先生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欣賞,卻搖了搖頭:“哪邊都不為。”
“我為的,是黎總的妻子,上官宛白。”
黎子安眼色一放,說不出的豔厲。
上官宛白出院的時間誰也沒告訴。
她特意挑了一個裴思倩和薇薇安都不在的時間,收好東西獨自辦理出院。
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走路需要非常小心。
上官宛白回了一趟別墅,站在全身鏡前,她忽然有些認不清面前的自己。
東西不多,和黎子安重逢太匆忙,當時他直接將她的行李箱一起搬走,現在也只有這個行李箱。
上官宛白蹲下來,腰際生疼。
她將關於沈婉瑤的資料放在了行李箱裡,那些翻譯了一半的檔案,零零散散還有一些黎子安的字跡。
這些東西,便是他們一開始綁在一起的初衷。上官宛白決定把他們帶走,就當是……他們結過婚的證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