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宛白進去小區裡時,馬路盡頭有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利緩慢行駛而過,停在小區門口,車窗緩緩落下,車內沒開燈,路燈的光透進去一些,隱約映出一張抿著笑的薄唇。
上官宛白回到家時,心中莫名感覺到一絲不安盤旋在心頭。
她皺眉,只當自己是忙過頭了。
像往常那樣吃了兩粒安眠藥,沾著頭枕沉沉睡下。
夜深時,房間寂靜,輕微響著上官宛白平穩的呼吸聲。
咔嚓一聲。
房間的門倏然從外開啟,門縫間搭上一隻手……
翌日,上官宛白毫無預兆地睜開雙眼,額頭上滲透出細密的冷汗,她無神渙散的雙眼盯著天花板好半天,瞳仁才慢慢焦距起來。
她坐起身,反覆翻看著自己那纖細的手腕,確定沒事了,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僅僅只是一場噩夢。
結果嚇得她睡衣都被冷汗給浸溼了。
上官宛白緩了好半天,才翻身下床,去浴室衝了個澡。
她想刷牙時,發現牙放膏的位置似乎不太一樣了,可能只是記錯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上官宛白來到花店,見店員們個個神情凝重,向來能靈活變通的陳慧也沉著一張臉,看見她時,面帶猶豫說道:“宛白,之前你不是說不能接一個客戶的電話嗎?”
上官宛白聞言,心一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看……”
眾人側開身子,露出店內明黃,又奪目璀璨的金絲雀花,滿滿的一堆,幾乎要把店裡給填滿了,而上官宛白注意到店門明顯被人用利器砸碎,玻璃渣碎了一地。
“昨天那客人又打電話給我,我找藉口說暫時不接單。”
才過了一個晚上,店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陳慧還注意到櫃檯上放著一張卡片,她遞到上官宛白手中,“我還發現這個。”
卡片是摺疊合在一起,紙面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深刻又莫名有種執念:給我最愛的金絲雀。
上官宛白手一顫,她勉強穩住心神,開啟一看:金絲雀,跟我回家好嗎?
一瞬,她顫抖著手指將卡片撕成兩三半。
“宛白?”
陳慧雖然不懂發生什麼事,但見上官宛白,直覺覺得這件事應該跟她有關。
平日上官宛白都清冷如仙,無論發什麼事都淡定抿著笑替他們解決,她今天如此失控,陳慧還是第一次見。
“今天休息一天,待會我叫人過來修一下店門。”
上官宛白緩了緩,她強顏歡笑道,“沒事,以後那客人繼續來電話,就繼續拒絕。今天你們將這些金絲雀花丟掉,以及掃一下玻璃碎之後,就可以下班了,工資按一天的來算。”
話畢,上官宛白直徑走進店內的休息室,頹然坐在沙發上。
她閉目養神一會,又重新睜開眼,望了眼纖細的手腕,傷痕已經恢復的很好,只留下淺淺的疤痕,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
誰也不知道,這疤痕是曾經被銀製手銬拷住時拼命掙扎所留下的。
“宛白。”
陳慧的聲音讓上官宛白一個激靈:“什麼事?”
“外面有人找你。”
“是誰?”上官宛白的指甲掐得掌心快溢位血來。
“是我。”簡茂勳從陳慧身後出現,走進休息室。
上官宛白見是簡茂勳,才勉強平靜下來,莞爾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