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真是太累了。

未料，莊素只是乾笑了幾聲，然後繼續找話題，“聽說你在市開了一家花店對不對，真好，其實從前我指使你……學花藝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厲害，只是當時出於討厭，沒有告訴你。”

“現在想想，真的很過分。”

上官宛白皺眉，她懵了，舊事重提，莊素想幹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懺悔的。”

“算是，就是想證明給你看，我已經悔過了，真心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宛白。”

可惜，遲了。

“我掛了。”上官宛白覺得累，她此時只想去洗漱，然後好好睡一覺。

這才發覺，她沒有了多少和前塵往事糾纏的慾望。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平的。

“等等！等等宛白，你先聽我說完。”

停在半空中的手指一頓，上官宛白到底沒有掛，她躺在床上，“有話快說，我想我已經很有耐心了。”

黎子安會不會知道莊素找到她了？

聞言，莊素連忙道：“我就是想拜託你，在和子安接近的日子裡，多看著點他，我怕他出事。”

上官宛白皺眉，“黎子安能出什麼事？”

他那麼高高在上，只有他對別人下手的時候，哪有別人碰他的機會。

“我怕他自己傷害自己。”

上官宛白清醒了一些，沒說話。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聽我給你講講，你們分開之後子安的狀態吧。”

*

黎子安在下午六點的時分醒來，在別墅的客廳。

一如既往，他在生氣的時候喜歡毀滅，之前回來時砸了整棟別墅，傭人工作效率高，很快收拾的煥然一新，只有被砸的電視機缺了一塊沒有處理好，可能是維修的人沒來得及過來。

盯著殘缺的那一塊發呆，看時間，他睡了多久？五個小時。

額角發疼，嗓子也疼，忍不住想咳嗽，戒斷的煙癮像毒蛇猝不及防的爬回來，吞噬所有理智。

莊素見他醒了，端來藥和湯放在桌上，“醒了，快喝。”

黎子安煩躁的掃頭髮，“你怎麼來了。”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在這裡，還喝醉了。”

黎子安頭疼欲裂，見她這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劈手奪過藥，通通灌入胃裡，最後點一根菸含ru薄唇，動作一氣呵成來不及阻止，莊素看的皺眉。

她很不願意在黎子安身上看到這種頹靡。

她扯扯嘴角：“我聽說，宛白和簡茂勳在一起了？”

z城總有媒體捕風捉影，不肯放棄黎子安這個頂級流量，三不五時去x市打聽訊息，拍到上官宛白和簡茂勳並行的照片，便大肆渲染，曾經的黎太太已有新歡，還是和簡少。

莊素能看見，黎子安自然也能看見。

他已最快速度撤下報道，並給媒體寄去律師函，彷彿只要他不承認，這事就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