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安沒有限制上官宛白的行動,在展覽館的工作她還是想繼續。
今日年後復工,去展覽館的路上,上官宛白繞了一圈路,同薇薇安說:“我好像有些感冒了,我去買點感冒靈,你在這等我。”
薇薇安仰頭,面前就是藥店,不放心:“家裡有呀,回去我便給你泡了送過來。”
“我現在就想喝,別麻煩了,我很快。”上官宛白已經走入了藥店。
薇薇安想了想,也就沒有阻止,感冒靈而已,吃不壞人,況且黎子安說了,太太想做什麼都儘量的滿足她……
思及那個孩子,唉,太太真是苦命。
上官宛白買了三種藥,將其中兩個罐子的藥調換,空的罐子被丟進垃圾桶,此時人多,沒人注意她在做什麼。
出來時手上確實拿著感冒靈,另外拿著維生素的罐子衝薇薇安笑了笑,“順便補充一下維生素。”
上官宛白許久沒有過笑意,薇薇安頓時高興起來,沒有懷疑其中的不對勁。
新的一年復工,通常都會有一個紅包,老館長給上官宛白的那份格外厚一些,悄悄說:“我以長輩的身份特意給你的,別讓那些狼崽子知道。”
上官宛白掃一眼其餘同事,淡笑:“謝謝館長。”
兩人在館內慢慢走著,老館長隨口調侃:“年過得怎麼樣?黎小太太。”
他活了這麼多年,看人看得準,誰淺薄誰厚重一目瞭然。
這位黎太太,顯然是後者,她沉得下心做事,一點也不像那些所謂的名媛跋扈浮躁。他很喜歡。
不止他喜歡,黎子安似乎也很喜歡,哪像外面傳的那樣,老館長還是很看好這一對的。
上官宛白聽到這個稱呼,嗔怪的道:“館長,您還是叫我宛白就好……那些附帶的稱呼,我不喜歡。”
以後到底誰才是所謂的黎太太,還說不準呢……黎太太這個名頭背後吃的苦,遠比想象的多得多。
老館長也就當她是害羞了,笑著說起另一件事:“不久後便是黎氏的年會,當天晚上會有慈善晚宴,我們館內要送過去幾幅畫去拍賣。宛白,你生性穩重,我把全部事宜交給你來負責,你組織幾個人前往。”
上官宛白聽到黎氏這個名字愣了愣,她的工作時黎子安安排的,這個藝術館和黎氏掛鉤也不稀奇。正要推拒:“我……”
老館長已經一錘定音,“我相信你,況且藉此機會去看看你丈夫的地界,也蠻好的嘛。”
他是好心,有意造成這種巧合。
上官宛白卻心情複雜,黎氏的年會,莊素一定會出席,兩家人不會期望她出現在那種場合的!
黎子安到底還是見到了相詩晴,他與她對坐,淡薄的氣質浸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