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兩天前,她同唐棠的一場談話。
只是回憶起來,心臟都像是被什麼揉皺了,生疼。
上官宛白是哭著醒來的,四周空空蕩蕩一片漆黑,完全陌生的環境,沒有任何的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手捂住臉,一片冰涼,終究沒有哭出聲。
黎氏和相家的股市果然出現了波動,黎氏只是和相詩晴聯名,影響不大,倒是相家被牽連的狠了,估計有一陣子的焦頭爛額。
裴思倩打來電話,高興的給上官宛白彙報情況,“我們裴氏因為聘請過相詩晴做顧問,現在正在和她的團隊談解約呢,她之前被起訴的官司也被扒出來了,現在不知道要賠多少解約金。”
“宛白,你簡直是太厲害了,我沒想到新的一年吃的第一個瓜居然是我好朋友的!”
上官宛白在這頭微笑著沉吟,聽她絮叨了半天,良久,輕輕問:“黎子安呢?”
她在外住了已經有兩天,黎子安竟然沒有派人來把她找回去,沒有任何的動靜……是真的對她失望了嗎?所以,已經懶得再對她實施任何的捆綁。
裴思倩聞言,有些彆扭的道:“他……不知道啊。”
“……嗯。”上官宛白輕輕應聲,掛了電話。
就這樣,彼此心裡都置著氣,有一段時間沒聯絡。
上官宛白想過很多次和黎子安冷靜一段時間,但他總是先忍不住回頭,不給她喘氣的空間。現在竟然是第一次……竟然源頭是因為相詩晴。
說不挫敗,是假的。
上官宛白沒有回別墅,亦沒有接薇薇安的電話。
以後總還要回去的,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鬧成這樣,回去只會繼續讓黎子安看笑話說她軟骨頭吧。
這口氣,上官宛白賭定了。
她放縱自己,連日出現在聲色場所,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辛辣苦澀,勝在酒精上頭,可以緩解痛苦。
那個人曾教她,龍舌蘭配檸檬舔舐食鹽的烈性喝法。
她急切需要一場宿醉。
可在這種地方,出入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物,上官宛白這麼傲,就在這喝酒不搭理人,總會得罪一些人。
於是便有人不滿的上前了,“妹妹,哪家的?認識一下唄,哥請你喝杯酒。”
上官宛白的臉看著年輕,喝了酒,笑起來時偏有些妖豔,“妹妹?你可能得叫我姐姐。”
有味道,那人打量她一圈,來了興趣,“姐姐醬,注意你很多天了,一起來玩啊。”
上官宛白拒絕過很多次這種人,眼看這日他後頭虎視眈眈了一幫兄弟,知道躲不過去了。
喊來酒保調了一杯烈酒,“你把這喝了,我就跟你走。”
身後頓時開始起鬨,“喝!喝!喝!”
上官宛白媚眼如絲,那人蠢蠢欲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