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安和簡茂勳離開之後,上官宛白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力氣一樣。
軟趴趴的靠在欄杆上面,樓下來來往往的人,依稀還能聽到有人在討論納特夫人的案子。
不過,這些對於上官宛白來說,似乎早就變成了過眼雲煙,畢竟。從法官還沈婉瑤道歉的那一刻,其他的事情,都已經和上官宛白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在意的,只是自己母親的名譽罷了,不過更多的還是,上官宛白希望,沈婉瑤能看到這個訊息,能再來看看她。
就在上官宛白腦子裡面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了梁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什麼時候來的?”上官宛白有一些緊張,畢竟,剛才納特夫人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了,對於一個真心實意喜歡納特夫人的男人來說,恐怕是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種苦。
但是,沒想到梁溯只是笑了笑說到:“不必緊張,我也剛到這裡。”
頓了一下,梁溯繼續說道:“我明天就要去服刑了,不過,臨走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想了想,還是有必要告訴你”
上官宛白心裡面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事情?”
“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梁溯但是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到。
上官宛白深吸了一口氣,說到:“你真的知道我母親的訊息?”
梁溯點了點頭,眼睛裡面依舊帶著笑意,不過,上官宛白總是覺得那些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沈婉瑤總算是陳冤昭雪了。”梁溯湊近上官宛白,笑著說到:“我想,這大概是你這麼長時間,收到的最好的訊息了吧。”
上官宛白點了點頭,冷靜的說到:“那是自然,我的母親總算是不用被人叫做殺人犯了,我努力了這麼長時間,也不過就是為了這件事。”
聽到上官宛白的回答,梁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見見沈婉瑤吶?”
面對梁溯的循循善誘,上官宛白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想,如果我的母親現在生活的很好,不願意來見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梁溯倒是並不相信上官宛白的話,笑了笑說到:“黎子安和簡茂勳應該沒有少幫你尋找沈婉瑤吧?”
面對梁溯的話,上官宛白點了點頭,直接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好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梁溯突然湊近上官宛白,語氣裡面帶著一些幸災樂禍,說道:“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難找嗎?在現在這個時代裡面,恐怕,只有死人。”
梁溯的話剛落,上官宛白腦子一片空白,儘管,她心裡面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她也僅僅是想過而已。
在上官宛白的心裡面,沈婉瑤那樣美好的女人,此時此刻,應該在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幸福平安的活著。
“你胡說。”上官宛白咬著牙說到。
梁溯擺了擺手,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