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right今天出差,早上悄悄離家去了機場,很安靜,沒有吵醒我。我們因為一件事情冷戰了很久,彼此沒說過話。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冷臉,也是我第一次那樣對他。等我醒過來摸到手機,他已經在天上飛了快兩個小時了。我靜靜地看著手機逐漸熄屏,茫然地坐了一會,才宛如機器人按照指令般行動,下床洗漱,做早飯。
今天是假期,我很精心地準備了一份早飯,很有儀式感地拍照,然後一口一口吃完。已經有點冷了。
飯後,我泡在陽光下,讓風輕柔地拂過我的衣袖褲腳,咖啡醇苦的香氣瀰漫在鼻前,我靜靜地閱讀摘抄,手機上歌詞在滾動。
我想他了。我說不出話,我好像沒有活力,我一瞬間冷下來。
他是我的光,走後烏雲籠罩著周身,冷意一點點從骨縫中滲入,書頁長久地停著。我想我迫切地需要見他一面。我告訴自己就一面,我可以立馬好起來。
我簡單地收拾好,買了飛機票,一路上我噁心難耐,控制不住地想幹嘔。我什麼心情也沒有,只想見他,我想上前給他一個用盡全力的擁抱,纏綿火熱的親吻,用微喘的氣音,告訴他。
我好想你。
冷戰太苦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冷戰了。
我的眼眶溼溼的,但是眼淚流不出來,胃裡的食物在翻滾著,視線有些模糊,無數冷冷的痛苦在骨子裡肆意遊走,微微搖顫。
遠處一片青灰色的天,黑山的頭頂堪堪擦過它。
*
我安靜地站在機場,異國的天白茫茫亮著,我睡得舌根發苦,腦袋發疼,猶豫好久才給Mr.right發了條資訊。
他在兩秒後給我打了電話,呼吸有些急促,嗓音微啞,語速很快:“你在哪?”
我鼻尖有點酸了,乖乖地告訴他地點,等見到他,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頭髮凌亂,還穿著西裝,釦子解了兩顆,微微喘著氣,眼睛有些紅,一把扣住我,咬牙切齒地喊我的名字。
這是我第一次獨自來到那麼遠的地方。
我頓了下,他帶我離開機場,他拉著我步伐很大。我突然小小聲地嗚咽起來,低低喊他,他假裝沒聽到,頭也不回。我眼眶越發紅了,委屈起來,哽咽著,語無倫次地道歉,他帶著我去了他的租房,我淚眼朦朧微掃了下環境,放下心來,兩隻手一起拉住Mr.right的胳膊。
他抽出手臂,轉身面對著我,表情清冷,像是落滿了霜雪,卻又是嘆息,又是低喃,聲音繾綣溫柔,喚一聲我的小名。
然後認真地向我道歉認錯。我們認識以來最嚴重的情況,在我帶著孤勇之下化解。
但Mr.right內心很愧疚,他一邊教育我不應該這麼衝動魯莽,一邊懊悔自己沒有大度地先低頭讓步,這幾天一直在趕工作進度,準備把時間空出來給我。
我也給公司打電話多請了幾天假。
我對他的愛意越發洶湧,只是看見他,我眼裡的小桃心就要蹦跳出來,一閃一閃地落到地上。
他下班回來也很粘我,我們在黃昏誘人酡紅的光照下,乾淨整潔的落地窗前,讓氣息交融,分享一個含著說不盡情愫的親吻。
那時候,房間裡浮動著燉牛肉的香氣,餐桌上兩支紅白玫瑰勾勒出耀眼的金邊,遠處的天一片醉人的玫紅與橙黃交融,他的眼,有著毫不掩飾的堅定,與愛。
我笑了。我從來都知道,他是我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