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訊室
成舟原本拿來做實驗的手被冰冷的手銬拷在桌上,成舟看著對面的墨少欽和顧謹言自嘲地笑了笑,“還是被你們知道了,我也算認了,我也沒有想過要跑。”
墨少欽看著面前成舟,神色複雜,原本他的未來可以過的很幸福,但是因為這件事,下半輩子只能在代表著罪行的監獄裡度過,他都感到惋惜,也替成舟感到不值得。
但是,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自己選擇的,走錯一步,就會掉進深淵裡,一輩子都爬不上來,我們這些旁觀者能做的只有規勸和救贖。
顧謹言平靜的凝視著成舟,“你殺金柏源是不是有人告訴了你楊琦的自殺的原因?”
成舟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大的連在外面看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成舟神色痛苦,眼眶裡含滿了淚水,他大吼著,眼眶裡的淚水從眼裡滑出,“琦琦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群禽獸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啊!”
成舟說完這句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後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顧謹言抿著唇不說話,墨少欽看過楊琦的調查,他也覺得金柏源不是一個人,但是有法律來制裁他,而不是靠自己代表老天來懲罰。
正如尼采說過的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我們不能為了戰勝邪惡而成為魔鬼,我們別無他選,能做的只有依靠法律,逾越法律的界限只能給自己和愛自己的人帶來傷害。
墨少欽走出門從外面拿了一包抽紙進來,抽了幾張衛生紙遞給成舟,“擦擦吧。楊琦並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那些人渣。你現在說出實情還能減少罪名,還能定下那些讓楊琦喪命的禽獸……也能多陪陪楊琦。”說道最後得時候,墨少欽頓了頓。
成舟接過墨少欽遞的紙,擦了擦臉上淚水,很禮貌地道了歉。“對不起,我失態了,讓你們見笑了。
是,你們說的對,讓琦琦喪命的人還沒有得到懲處,我怎麼能先他們一步進去呢!
琦琦的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們還有一些見不得人得事情我手裡有證據,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交給樂你們的同事,至於我的事情是……”
成舟接下來說的話,其實和那天顧謹言推測的是相差無幾的,但是……
“你是說,楊琦的事情,在三個月前,你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墨少欽眉頭緊蹙,習慣性的用手敲著桌子,顧謹言眯了眯眼,盯著成舟。
成舟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在南大調查了兩年,一直一無所獲,直到一條簡訊發給我,我才知道琦琦死亡的真正原因,關於金柏源那些人的證據也是他給我的。
他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名字,只有那麼一天,他將事情的全部真相都告訴了我,之後他再也沒有聯絡過我。”
顧謹言轉了轉筆,“你知道他的手機號嗎?”
成舟點點頭,“知道,發簡訊的第二天我就給他打過電話,顯示的空號!”
顧謹言抿著唇,墨少欽也是難得的沉默,站在外面的幾個人也是鴉雀無聲。
“好了,就這樣吧,我會向上級提建議的,減輕你的刑罰的。”墨少欽坐在椅子上,看著被同事帶離的成舟開口說道。
走到門口的成舟停了下來,朝墨少欽和顧謹言九十度鞠躬,感激的說“謝謝”,又朝外面的夏橋等人再次鞠躬,“謝謝。”
洛傾城站在審訊室外面目送成舟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心裡暗自做了一個打算。
——
“橋姐,慶功宴我就不去了,你替和墨隊說一聲抱歉,突然來了靈感,我回去寫稿子了,下次再約,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