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小時之前
顧謹言開車到了一做山的山腳,山腳下被一圈嚴防死守的鐵牆圍住。
從山腳下看只見山頂聳立著一個巨大得古宅,佔據了整個山頭,隱隱能看見環繞在山間的翠竹。
從各類綠樹眾相掩映中,能分辨出一條彎長的黑龍攀附在綠山之間。
車開到古宅門口,臺階上有兩個穿著古裝衣服的侍從在門口雙手端禮等候。
顧謹言下車,門口其中一個侍從走下臺階,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二少爺。”
顧謹言應了一聲,將車鑰匙扔給他,侍從立馬將車開去後山的停車場。
顧謹言上了臺階,另一個侍從和剛才的侍從一樣,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二少爺。”
顧謹言瞥了一眼身旁等候的侍從,“我哥呢?”
侍從沒有抬頭,只是依舊低著頭,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二少爺,大少爺讓你自己去後院找他。”
顧謹言點頭,算是回應了。抬起大長腿跨過古宅的有高度的門檻。
進入古宅,入門兩邊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布漫成甬路,直通前廳。
而此時,顧謹言走上了左手邊的一條遊廊,只見佳木秀而繁陰,奇花異草閃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間,緩緩穿過遊廊,墜入一池清泉。
清泉內盛放著大片大片密而稀的淡粉蓮花,偶爾還有蜻蜓停駐。向遠處遙望,還能看見幾只白鶴飛過。
紅蓮相依渾如醉,白鳥無言定自愁。
穿過一個又一個亭臺樓閣,池館水榭,停在了一處名為“幽篁”的後院。
院內,有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長廊,奇形怪狀的大假山……
登上閣樓,開啟精美的閣門,俯瞰雕甍,三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屬,閭閻鋪地。
“回來了。”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膚色白皙,五官精緻,和顧謹言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坐著輪椅從裡屋出來,看見顧謹言站在窗前淡然說到。
“哥。”顧謹言坐在窗前的楠木椅上。
這人是顧謹言一母同胞的親生哥哥——顧濯。
這個古宅是顧家一位是王爺的祖先留下來的,一直流傳到至今,顧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
到他們這一代的時候,原本顧家還是人丁興旺,自從顧家兄弟的父母死後,什麼小叔嬸子堂弟堂兄都心懷不軌的打著他們家顧氏集團和各種地產,鋪子……甚至是這個古宅也沒有逃脫那些從小生活在這裡的人鬼主意,一心想要將這座古宅賣了。
當時剛剛成年的顧濯便當機立斷當這些趕出了顧家和公司,這座古宅只剩下顧濯和顧謹言在這裡住。
“下凡懂了凡心?”
顧濯看見自家弟弟的不同以往行走在神壇上的神仙似的,與任何都是冷若冰霜,現在眉宇間總算是有一絲人間的煙火味,冰山融化的感覺。
顧謹言沒開口說話,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面上淡然,好像顧濯在說什麼冷笑話似的。“不是,沒有。”
顧濯驚訝笑了一聲,“喲,還真是的啊!”
顧謹言這下子整個臉都紅了,“都說了的不是的。”
他都想錘這個人了,奈何這個人是他親哥,不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