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朋友也沒什麼不好……”
奈良鹿丸半開玩笑似的調侃,奈良鹿久也沒有放在心上,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越是親密的朋友,越要注意相處的分寸,否則,看似堅不可摧的友誼,就會變成互相束縛的枷鎖。
奈良鹿久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奈良鹿丸的頭髮:
“你和井野、丁次已經順利過關了,還有什麼不滿嗎?”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是說不上來,還是不願意承認?”
奈良鹿久可是木葉村上忍班的班長,地位比旗木卡卡西和邁特凱這樣的新生代上忍還要高一截,也只有火影和幾名顧問能讓其顧忌一下。
見多識廣的奈良鹿久什麼沒見過?奈良鹿丸那點小心思,哪裡藏得住?
“承認?你想說我不願意面對現實……”
“看吧!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不打自招了!你聰明的頭腦我是不怎麼擔心的,但聰明不等於智慧……”
奈良鹿丸眉角一挑:
“你的意思,我只是耍小聰明的蠢蛋?”
“耍小聰明的蠢蛋?你大概打心底不怎麼瞧得起腦子比不過你的小孩子吧,所以才會有這麼不經大腦的話。
筆試中,被那些聰明不如你的下忍考生逼迫得走投無路,只能靠伊比喜的施捨才勉強合格,所以很不甘心,覺得傷了自尊?”
“我沒有……”
奈良鹿丸猶自狡辯著,奈良鹿久就當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道:
“因為無能,所以憤怒,繼而感到痛苦……”
“別說了!”
奈良鹿丸大聲阻止父親毫不留情的話,
“求你了,別再說了!”
“覺得我說得太過分了嗎?”
奈良鹿久站起身,
“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高估了好頭腦的價值,否則怎麼會有大智若愚這個詞?我引以為傲的兒子,好好想想吧!”
說完,奈良鹿久轉身離去,留下奈良鹿丸獨自一人賞月。
“還真是不怎麼負責任的父親吶,話沒說完就走了,就這麼對我有信心嗎?覺得不說清楚我也能懂……”
奈良鹿丸苦笑著,從忍具袋摸出一支苦無,
“我也是你‘引以為傲的兒子’了嗎?這個樣子,我自己都覺得丟人啊!”
……
夜已深,忙碌了一天的人,不少都已經入睡了。
白天稍微放肆了一把的大丸,藉著旅館有些昏暗的白熾燈,還在寫著什麼。
正在奮筆疾書之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大丸放下手裡的畫筆,稍微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桌面,然後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穿著單薄衣衫的勘九郎。
脫去那一身標誌性的傀儡裝束,面紋的油彩被洗乾淨後,勘九郎看上去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微胖少年。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素面朝天的勘九郎,大丸已經有幾年沒看見了,要不是還依稀有小時候的模樣,都差點沒認出來。
“有點睡不著,看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所以過來看看。”
“年紀輕輕就失眠,是不是我借你的書太過刺激了?姐夫還真是罪孽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