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體都有兩條線，一條叫生，一條叫死。死隱形的，它藏於生下，當生斷了以後，死就會浮現出來。理論上是這樣，可是直到現在，渡歌也沒有見過死。他只有窺伺生的能力。

這是系統給予他的三套頂級功法之一：生死劍法。

自從上一世獲得系統存在後，系統自始至終一共給過他三套頂級功法，全都被系統封為逆天的存在。而這套生死劍法，則是系統最後賦予他的，也是他研究時間最短的一套功法，這種懸乎其旋的東西，他沒法完全摸透。

劍法分兩章，一章是生之篇，一章是死之篇。上一世他到死，也不過是摸透了生之篇，而死之篇。雖然那些招式他在意識海中看了無數次，但是卻用不出來。劍法的兩章，截然不同。雖然單單生之篇的威力已經讓他瞠目結舌了，但是作為頂級功法，渡歌總感覺這套劍法差了點什麼。

生死劍法·冥者之瞳

技能釋放完成，他的雙瞳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瞳孔最深處有什麼東西在發光流動。

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四周狂化的鼠族咆哮聲，他都聽不到。此刻的他，已經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態，一片灰暗的世界裡，他看到的只是一條條飛速移動的細線。

生死劍法·生之篇·第一式·凡塵阻隔

輕撫長劍，在這片灰暗的世界裡，原本灰色的長劍，一下子亮了起來。釋放完這個類似附魔的技能後，他便揮舞起白色長劍，斬向那一條條細線。

每當他斬斷一條線，就有一名鼠族戰士倒下。

最初系統賦予他這套最強劍法的時候，渡歌就感覺。這個東西不像殺人的劍法，更像是存於天地中懸乎奇懸的道，或者說是……規則。

劍法的極致，逆轉生死。

那也是渡歌修煉這套劍法的理由。

屠殺在繼續，死亡在綻放。

鼠族士兵一個個的倒下，立刻讓那名祭祀察覺到了不尋常，他再次開始吟唱起來。但是不等他釋放法術，尖銳破空聲中，一個弩箭激射而來，刺穿了他的咽喉。遠處艾爾微放下手中的機弩，屋裡的癱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香汗淋漓，明顯法術和射擊消耗完了她的體力。

而戰場中心，渡歌的屠殺沒有絲毫停歇。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根線後，他停了下來，推出了那種狀態。

狂暴術過後，倖存的幾個鼠族擠在一起，顫慄不止。

長劍歸鞘，渡歌向著倖存者揮了揮手，放他們離開了。

……

嗤啦一聲，渡歌再次從艾爾微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包紮著身上的傷口。此刻艾爾微的過膝長裙，已經被渡歌撕成超短裙了。

“為什麼你要放走最後那幾個鼠族？叛徒就要殺光呀！”

艾爾微倒不在意裙子，而是很不滿渡歌放走那幾個鼠族的舉動。背叛，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留下一些不穩定的因素而已。”

渡歌半垂著眼皮，他想讓逃跑的鼠族，將他的話帶回叛徒的大本營。人心動搖，才是最危險的炸彈。

包紮好傷口後，他蜷縮在火堆旁休息。

雖然艾爾微幫他補充了一次體力，可是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可是極度消耗體能和精力的。

而且之前的戰鬥，他也掛了不少彩。

戰鬥完了他粗略的數了數地上的屍體，估計有五十個不止，真正的是一場屠殺。

此刻的他已經身心俱疲，蜷縮想休息。

艾爾微詢問無果，也看出渡歌的疲勞。強撐著最後的精力和體力，給渡歌釋放了一個恢復術，幫助他恢復傷口。釋放完技能後，她也一臉疲勞的坐了下來。作為新生的月之祭祀她還很是弱小，簡單的恢復術也抽取她大半的體力和精神力。

兩人擠在一起，裹上毯子。渡歌的尾巴充當圍巾，繞在兩人的脖子上。阻隔冰冷的夜風灌進來。

不多時，睡著的艾爾微就鑽入他懷中，摟住了他。

這丫頭好像抱住東西就不會亂動的樣子，睡得異常安靜。

雖然閉著眼睛休息，不過渡歌處於假睡狀態。可是一點都沒鬆懈，兩隻耳朵時不時的轉動，捕捉周圍的異常。他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的叛徒追殺，怎麼會輕易放鬆下來。

這一夜過的很是安寧，兩人算是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的渡歌就叫醒了艾爾微。兩人繼續趕路，在沒有和狐族增援部隊匯聚之前，都是不安全的。

又用了兩天時間，兩人才折回了最初的襲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