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飽……好好吃……”
雨揉著圓滾滾的小肚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渡歌坐在一旁,靠在一個樹根上,仰望著天空,他也吃的撐的難受。
雙月已經升起,淡淡的能量又開始湧入他體內。
過了一會而,他低頭看向一旁的雨。後者則是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眯著眼,看樣子對今晚的完成很是滿意。
看到這個跟屁蟲,忍不住一笑。忽然坐正了身子,開口問道:
“喂~雨。”
“嗯?”
“不論我去哪裡,幹什麼,你是不是都會跟著我?”
聽到渡歌的問題,雨翻身坐了起來,認真的說道:“那當然了!渡歌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渡歌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說完他爬到渡歌身邊,抱著他一隻胳膊,小臉貼了上去,雪白的尾巴愉悅的搖來搖去。
“不論做什麼?”
渡歌似笑非笑的看著雨,疑問的口吻說道。
“嗯。”
回答他的是雨一個肯定的嗯字。
“推翻你所謂的大人的統治呢?”
聽到這,雨小臉瞬間變的蒼白,小臉滿是恐懼。他顫抖的聲音問道:“渡歌……你你你要背叛狐族?”
“不是背叛,只是改革而已。把壓在我身上的大人們,反過來壓在我們胯下而已。”
“不行!渡歌你不能這樣做!會死……”
看著渡歌臉上的笑容,雨越說聲音越小。他垂下眼皮,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內心掙扎。
雨,膽小,恪守規則。從小在狐族薰陶長大的他,那些狐族母系社會的思維已經深深的影響了他,現在的他除了性別男外,更像是個女孩子。這也是大多數王族男性的寫照。階級不可愉悅的鴻溝也深深的扎入他的內心。
即使讓他決定去推翻這個社會制度,對他來說都是難上加難。掙扎良久,雨深吸了口氣,聲音仍舊有些顫抖的說道:“渡歌,我跟著你。”
“哈,真是忠實敬業的跟屁蟲。”
渡歌哈哈一笑,再次看向天空。他很開心,因為有了第一個跟班。
做出了決定後,雨也放鬆了下來,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聽到渡歌像是誇獎又像是諷刺的話,高興的搖起尾巴,說道:
“自從那天你要了人家以後,人家就是你的人了啦~”
“噗!你說啥?!幾個意思?”
渡歌一下子坐正,抓著雨的肩膀質問道。
狐族王族裡,男性地位雖然低,可是他們也是有明確的高低之分,這個要從血脈純度說起。
銀血一組之所以可以成為狐族的王族,那是因為僅僅她們一個族,幾乎佔了所有狐族祭祀數量的60%,而且越是高等祭祀,佔得比例越多。因此銀血的血脈就顯得彌足珍貴。
男性王族的任務無非就是傳宗接代,僕人,政治籌碼。血脈純度越高的,自然也越受寵愛了。像是雨這樣的旁系,血脈純度不高,地位幾乎是最低的。基本上是做男僕的男僕。
而雨和渡歌解釋,就是在一場搶人的風波中。
地位最高的渡歌,救下了被人欺負的雨。按照潛規則,雨自然屬於渡歌的僕人了。
知道真相,渡歌鬆了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麼辣眼睛的事情。不過想到這裡,他臉又黑了下去,因為狐族裡辣眼睛的事情還真不少。那是一種宣佈地位了維持關係的手段。
“唉……真是蠻荒的文明……雨,過來。”
“嗯?”
“我教你數學。”
作為渡歌的第一個跟班,渡歌自然好好培養了。可是雨那小身板,笨手笨腳的樣子,根本不是做戰士的料子。武不行,自然就學文了。這個世界的數學可還停留在加減法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