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靈跟著馬管家來到熟悉的丞相府門口,心裡有說不出的五味雜陳。望著裡邊嶄然一新的景象,瓦靈心裡嘀咕道:這裡為何沒有大火燒過的痕跡?
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廊坊,馬管家帶著蘇凡來到了丞相府的正房。摸著熟悉的物件,瓦靈不免悲從心中來,這裡的一切都充斥著額孃的氣息。
“三哥,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馬管家衝著大廳裡坐著的一位胖乎乎的壯漢說道,他就是強盜口中所說的三當家的。
“四弟,是打傷弟兄們的那位公子嗎?”三當家的別看身體很壯,說話的聲音卻有氣無力的,感覺像隨時要死的樣子。
“是的,三哥。”馬管家恭敬的說道,並請蘇凡和瓦靈就坐。
丫環們見來了客人,禮貌的上了兩杯熱茶。瓦靈也不推辭,徑自坐下喝起來。此時的她帶著一頂小帽,穿著月牙白色的長袍,臉上佔著小鬍子,雖然看起來怪怪的,但是丞相府裡的人卻沒有人認出她就是丞相的女兒。
蘇凡看著文縐縐的馬管家和癱坐在椅子上的三當家的甚是反感,見瓦靈已就坐,自己不好乾站著,只好面無表情的找了張椅子坐下。
“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兩位就在這裡住下吧。”三當家的好像受了重傷,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連看蘇凡他們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拿眼撇了一下。
瓦靈聽到三當家的話語,心裡好生高興,立馬替蘇凡點頭答應道:“我們正好無地可去,既然三當家的肯收留我們,那我們就謝謝了。”
蘇凡聽了瓦靈的說辭,心裡為她的自作主張未免有點生氣。因他從心裡是很厭煩丞相大人的,尤其是現在看著一攤爛泥的強盜三當家的,還有文縐縐的馬管家,蘇凡是巴不得趕緊離開此地的好。
當著外人的面不好表現出來,蘇凡只好無奈的點頭同意瓦靈的決策。
馬管家見兩位沒有異議,立馬吩咐下人帶著蘇凡他們來到客房讓其住下。
關上房門,看著蘇凡生氣的臉色,瓦靈主動湊上蘇凡面前說道:“你不是和丞相大人有仇嗎?我們正好住在這裡查探一番。”
“說的也是。”蘇凡聽著瓦靈的解釋,覺得好有道理。他很想知道父親和丞相大人是怎麼回事,現在住在他家,還怕查不出端倪。
見蘇凡轉怒為喜的表情,瓦靈高興的說道:“大哥,你想查什麼,我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不給我惹麻煩就好了。”蘇凡撇了撇嘴說道,他實在是想不出瓦靈這樣瘦小體格的人能幫到他什麼。
看著蘇凡不屑的眼神,瓦靈好生氣,打算要在丞相府好好的戲耍蘇凡一番。
“三哥,既然姓蘇的是白郎中的救命恩人,我們不妨叫他去請白郎中來府上。”馬管家搖著手中的摺扇,對著坐在椅子上的三當家的說道。
“俗話說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人命。沒想到我什麼苦痛都沒怕過,現在居然被這牙疼給折磨的不行。真是吃不著,睡不著,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三當家的捂著腮幫子痛苦不堪的說道。
“三哥,我就說牙連著神經的,你自己不能隨便拔,現在好了,你看看你整個右邊的臉都腫了。”馬管家心痛的說道,他和三當家的可是一馬同袍的親兄弟。看著三當家難受的樣子,他真是著急,恨不得馬上有人能給三當家的治好。
“老四,你說不拔能行嗎?那顆壞牙呆在我嘴裡半年多了,是一吃東西就塞牙縫,塞上就疼得我要死。”三當家的捂著腮幫支支吾吾的和馬管家爭辯道,平時他很好吃的,就因為這顆壞牙,這半年可真是少吃了多少好東西,體重整整瘦了十斤。
“三哥,我知道這半年來,這顆壞牙把你折磨的不行,可是你也不能自己拿鉗子一下把它耗掉吧。自從這牙被你耗掉後,你先是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沒下床,後來稍微好點,牙疼又轉成後腦勺一跳一跳的疼,這豈不是要你的命嗎?”馬管家看著三當家的感同身受的說道,每當看到三哥疼得要死的情形,他就急得火上房,很想快點找個人來幫三哥治好。
“哎喲,我也不知道牙疼這麼厲害。不止牙疼,還扯著我的頭疼,更扯著我這右半邊身子都疼。原本想叫小林子給我捏捏就好了,那成想被他一捏,後面居然起了個大泡,這不是要了我的命了。”三當家一個壯漢,以前從來沒有為疼痛眨過眼皮,現在被牙疼折磨的可謂是每天都是痛苦的呻吟。
看著三哥難受的樣子,馬管家在大廳裡搖著摺扇,焦急的走來走去的說道:“沒想到我貴為丞相府的管家,卻連一個區區的白郎中都請不來,真是太沒力度了。”
“四弟,我知道你為了我費了不少心,這不怪你,都怪那白郎中太不識抬舉。我不是也派人去請了好幾趟沒請來嗎?”三當家疼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情況下,仍然不忘安慰兄弟,希望他別跟著上火。
“三哥,你那是去請人家嗎?你那是去綁人,自打被你的手下折騰後,這白郎中是更難請了。”馬管家有點生氣的嗔怪道,他覺得三哥為人做事太魯莽。
“四弟,你文縐縐的去請他,整整請了半年,我可是連白郎中個人影都沒見到。”三當家生氣的說道,他派人去綁白郎中來,還不是被逼無奈,牙痛的實在受不了,才這麼決定的。
看著三當家的捂著腮幫子痛苦不堪的樣子,馬管家趕緊閉上嘴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