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被俘,那就說明已經藏起來了。東西還在自己身上,那她二人也應該不會去永祥宮傻等。既然沒有危險了,那便可先不管她二人。
溫子琦雙眸含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琉璃瓦碎片,喃喃道:“真是諷刺,竟然也用聲東擊西這一招,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說罷話竟然雙腳一跺地,凌空而起。
明月當空,溫子琦一人矗立在屋脊之上,目視東南方,語氣森森地說道:“我本無心招惹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怪我下手無情了。”說罷話便縱身一躍,朝著長壽宮掠去。
長壽宮,地處行宮東南角,門口六根蟠龍金柱,俱都仰望殿頂,殿內正中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金漆方臺,上方一個雕龍寶座,寶座周邊又有四根小的蟠龍金柱,也都是仰望殿頂。
順著龍頭方向向上看去,只見殿頂的正中央有一巨大的金龍,細看之只見龍嘴內含著一顆足有小孩頭顱大小的白色圓珠。東西兩面燭火牆,讓整個長壽宮亮如白晝。
柳大小姐看著面露喜色的楊大哥怔怔發愣,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看是憨厚的男子,竟然心腸如此歹毒。大家萍水相逢你卻要害人家性命。
楊大哥回頭瞥了一眼,正怒目而視的柳大小姐。淡淡道:“怎麼,有意見?”
“哼,”柳大小姐冷哼一聲,質問道:“你知道你這樣做,可能會害了他們三人的性命嗎?”
楊大哥伸手扯下自己面罩,正是柳知府壽夜前來的楊宏。只見他不以為然笑道:“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做?”柳大小姐憤然站起來死死死死瞪著楊宏。
“玉珠小姐,你這是教我做事嗎?”楊宏瞥了一眼柳玉姝,沒好氣地說道:“我只是為了完成柳老爺交給我的任務。至於如何做,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說罷竟然一甩手負手而立,全然沒有將這個知府大小姐放在眼裡。
一向嬌生慣養的柳玉姝何曾受過這種奚落,頓時無名火起,便欲伸手要打。
“玉姝!”站在門口望風的另外一人輕聲呵叱道:“這是什麼地方,是使性子的時候嗎?”
柳玉姝並非是愚笨之人,深知此地絕不是打架鬥毆之地。只不過她確實是對楊宏的做法不贊同而已。
相處幾年下來她這位師姐自然知道,此時柳玉姝雖然不在言語,但是依舊沒有對此事釋懷。便邁步走到近前,輕聲說道:“楊少俠這樣做也是為我們好,你也不想想這是何地,強弓勁弩不計其數。一經發現想要脫身談何容易。”
“這我知道,”柳玉姝眉頭微蹙,依舊心有愧疚地說道:“他們與我等無冤無仇,如此做確實有違道義。若被人知豈不是被人所不齒!大家各憑本事,即使是失敗我也無話可說。他這樣用無關人等做墊腳石,我很難苟同。”
“無關人等,”楊宏冷哼一聲,目光如刀,一瞥柳玉姝道:“如此夜深人靜,他三人來這行宮所為何事?難道是遊園?你也不想想看。還無關人等,樑上君子也說不定!”
此話說的並非沒有道理,行宮本就是禁地,無關人等自然不可能隨意進出,何況是深夜。
師姐點頭應和道:“楊少俠說的沒錯,瞧其另外倆人一身勁裝,許是也是為此寶而來,要不然為何跟在我們後面呢,眼見行跡暴露才隨意說了一處地方試圖矇騙我們。你江湖閱歷少,所以才會輕信賊人的虛言。”
柳玉姝長嘆一口氣,似乎不想再分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還是想想如何取那顆寶珠吧。”
楊宏並沒有去理睬他,只是抬頭看著殿頂的巨大圓珠喃喃自語道:“這就是傳說珍珠之王,看上去也不過如此啊!”
說話間只見他從腰間解下一條毛筆粗細的黑色軟繩,在燭火照映下油光鋥亮,在繩子的末端竟然有一個猶如手掌般的爪子,只不過要大許多。
這般奇門兵器確實是少見,看的二位女子俱是一愣。二人都在詫異此人剛才究竟將此物藏著身上何地呢。
楊宏將手裡的軟繩抖了抖,足有兩丈來長,只見他拎起軟繩甩了起來 ,頓時呼呼作響,說得遲那時快,只見黑繩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直奔圓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