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許,打了個哈哈說道:“溫兄弟,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緊張呢!”說至此處,竟然抬手搽了搽額頭不知幾時沁出的汗水。
“這還不緊張?”溫子琦眉宇一皺,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王林,據他所知這個酒壺全是有問題,雖然看上去與普通酒壺沒什麼差別,其實這個酒壺確另有玄機。
只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依照王林的城府即使是發現了自己有所察覺,也應該不是這個反應才對,如此的明顯顯然是不正常的。
念及至此,便隨手將蓋子往王林面前一拋,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丟擲去的那一霎那間,王林竟然噌的站起來伸手去接。
“我的媽呀!”王林看了看手指並沒有損害的瓶蓋,滿臉怒容地說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嘛,就這麼隨便亂丟!”
被他這麼一弄,溫子琦也有些好奇道:“看你這麼緊張應該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寶貝呢?”
王林並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手中的蓋子,確定完好無損後才長吁一口氣道:“這個手聖手胡國的得意作品,你就這麼隨手一丟?”
“聖手胡國?”溫子琦雙眉一蹙,有些不可思議地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地酒壺道:“不愧是王掌櫃,竟然有此等寶物,都怪我眼拙沒有認出來!”
聽聞此言,王林面色不悅地冷哼一聲道:“何止是沒認出來,你知道你差點闖了大禍嘛?”
“大禍?”溫子琦嘴角微微一抿,佯裝一臉茫然地看著王林,好似完全不明白所謂的大禍是指什麼。
對於溫子琦的反應,王林好似早已料到一般,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道:“這一個酒壺怎麼說也差不多上千兩的銀子,你說說你是不是闖了大禍!”
聽聞原來是這樣,溫子琦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王掌櫃,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你說的是錢財啊!”
這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麼,但是若仔細的這麼一琢磨便會發現好像另有他意,王林也是聰明人,按理說不可能聽不明白這話的弦外之音,可讓人想不通的是他竟然簡單地回來了一句,“當然是錢財了啊!”
看到王林這個樣子,溫子琦嘴角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道:“上千兩的銀子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是個天文數字,可是在你王掌櫃眼裡,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會如此激動?”
聽聞此言王林雙眉登時皺在一起,雖然溫子琦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我已經暗示地夠清楚了,只不過作為生意人的他,不到最後一刻是覺得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便裝傻充愣地說道:“溫兄弟真會開玩笑,俗話說的好,廣廈千間皆是一磚一瓦而來,這千兩紋銀何止一磚一瓦,我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
聽聞此言,溫子琦將身子微微向後一撤,一臉驚訝地看著王林道:“王掌櫃不愧是高手,這說的和真的似的,若不是我知道此物是什麼東西,恐怕真信了你的話呢!”
這番言論一出口,王林的神情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雙眸卻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縮道:“溫兄弟,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溫子琦隨手將酒壺攥在手中左右晃動了一二,方才笑嘻嘻地說道:“說實話這東西呢確實是少見,而且價值也和你所說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呢這玩意並不是你所說的聖手胡國的手筆!”
“呃...”王林聞言一頓,錯愕地瞪著眼睛看著他,默然許久,方才緩緩地從齒間溜出一句,“我怎麼聽的有一點點迷糊!你既然說這東西不是聖手胡國所制,卻又說此物的價值連城!”
“怎麼?”溫子琦似乎沒有想到王林竟然會這樣說,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了看他,方才搖頭說道:“王掌櫃,你這招置死地而後生,屬實玩的不錯,只不過呢我這人喜歡較真兒,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
話說至此語氣故意一頓,抬手便將酒壺舉到光柱之下道:“這個酒壺之所以我說他價值連城,是因為它卻實少見,乃是三才壺!”
聽聞此言在場的人神色俱都一愣,尤其王林更是臉色鐵青,就好似覆了一層寒霜在上面,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好似裹挾著寒霜一般,“溫兄弟,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我王某人自詡見多識廣,但怎麼從未聽過什麼三才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