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還需要再加工打磨一下。”
念叔拿起人臉面具朝旁邊一個堆滿雜貨的黑暗小屋子裡走去。
許煥歌和燁木堇忍不住跟了進去,念叔點了一盞油燈,抖了抖桌上的塵土,一股濃厚的塵土漫天飛舞,這個地方看起來真的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
念叔擦了擦桌子上一個古老的機器,旁邊放著一些用於修飾的小刀和小鐵棒,還有一個細小的針線盒。只見念叔拿起手中的人臉面具,快速地開始打磨起來,動作看起來很是熟練。
耳邊傳來“啪啦啪啦”打磨的聲音,看著念叔認真打磨的模樣,燁木堇和許煥歌便從屋內退了出來。
“哈哈哈,餘叔,你看這個好可愛。”屋內傳來尋兒爽朗的笑聲。
只見餘叔拿著一本小畫書放在尋兒的床頭,小孩子拿起小畫書,邊吃邊指著裡面的圖案問東問西,很是可愛。
燁木堇不禁用胳膊撞了一下許煥歌的胳膊,挑眉道:“你說這小孩是不是念叔親生的啊?怎麼長得一點不像?”
“嗯,是不太像……”許煥歌看著小男孩嬉笑的眉眼,若有所思道。
“不過是有小孩長得確實不像父母的,如果隱性基因凸顯的話……
比如許煥自己,和父母眨一眼看上去不太像,但仔細一看,才發現似有相似。不過的確是親生的。
“你說的什麼意思?”燁木堇疑惑道。
“嗯,沒有沒有,你啊,又開始了,這是別人的家事,與我們無關。”
“咳咳——”小男孩又傳來一陣咳嗽。
“好了好了,別看了,先休息一下吧!”老闆扶著小男孩躺下,小男孩乖巧地窩在床上,眼裡一直微笑。
老闆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口中不由唸叨著:“唉,這麼乖巧的小孩,怎麼就染上這樣的病了呢,唉……”
“老闆,這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啊!”燁木堇忍不住問道。
“唉,聽說是個早產兒,肺部器官沒有長好,剛抱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抱回來?”燁木堇挑眉看著許煥歌。
“尋兒不是念叔親生的?”
“噓——”老闆把燁木堇拉到一邊,輕聲道:“當然不是,我都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我這送貨,也沒見他討過什麼媳婦。”
“那這個小孩哪裡來的?”
“聽他說是在路邊撿的,我聽他周邊的鄰居說,好像是五年前的一個冬天,他手上突然抱著一個小孩搬到了這裡,然後嘴巴也無法說話了,像是被人割了半個舌頭。”
“念叔以前能說話?”
“是啊,我看他前幾年說話挺利落的,突然有一天跑過來送貨就不能說話了。”
燁木堇與許煥歌突然對視一眼。
看來這裡面有一些故事。
“他為何不能說話了?”
“這我可不知,他不曾提過,這幾年他日日夜夜圍著這個病懨懨的孩子轉,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小孩看待了,不過尋兒這孩子很是乖巧可愛,每天在湯藥中度過,卻依然樂觀,還知道逗念叔開心,唉……”
“每次看他送貨這麼辛苦也就賺一點點錢財,都給尋兒這孩子買藥了,我這看著也可憐,就想著他有這手藝,偶爾有一些特殊需求的客人,以前都偷偷給他找點錢賺,但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他不能說話後,就不再接這種活了。”
這時,耳邊的一陣陣打磨的聲音停止了,只見念叔從雜貨屋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