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江文躍拿袖子擦了一把臉,本來幾個泥點被抹開,變成了大花臉,更是汙漬不堪。
他的侍衛繼續稟報:“聽大理寺卿言應忠的意思,應該是與魯王江廷萬有關。”
江文躍旁邊的小廝趕眼色地提了一塊兒溼的手絹,將江文躍臉上的汙漬一點一點地抹掉。江文躍繼續偏著頭與他的侍衛對話:“魯王爺?”
侍衛畢恭畢敬地繼續說道:“聽說是魯王看上了個樂培園的姑娘,皇上不同意,讓大理寺去處理,言應忠大人怕這件事情扯上大理寺,就讓楚善誠去辦了。”
江文躍個子挺拔,給他擦臉的小廝舉著手才能夠到他的臉,一不小心就把他弄疼了。
他嫌棄的“嘶”了一聲,一把奪過小廝手裡的手絹,踢了他小腿一腳,讓他滾開,自己拿手絹在臉上囫圇了一把,就把手絹扔在了路旁。
小廝趕緊又跑過去拾起來揣在了懷裡。
江文躍揹著手站著思索了片刻,揚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給我安排去見見我這位好叔叔吧,他想要女人,得幫他得到才是。皇家子弟,怎麼能有欲而不得的東西呢?”
侍衛抱拳,行了個禮,便下去按照江文躍的意思安排與魯王爺的會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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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萬來了京城之後,因為已經異地就藩,並不能歇在皇宮裡了。
皇城根下有一家皇家開的酒樓,專供他們這樣的皇室子弟,或者朝貢的使者居住吃睡,名叫“萬盛”,希冀皇家萬年昌盛之意。
魯王就在這“萬盛酒樓”的甲子頭一號歇著。
像他們這種夜夜笙歌的人,起的也不會太早,醒的時候,日頭已經有些灼烈,手腳都感覺到有些悶熱出汗。
江廷萬翻身下床,迷迷瞪瞪的時候,眼前又浮現了菲菲的倩影。
身材薄薄的,挽著一方頭巾,操持著家裡的大大小小,他喊菲菲的時候,便是那倩影回過頭來嫣然一笑。
江廷萬像是喝酒上頭了一般,沉醉了。
不過一日的時間沒見,就這般思念,江廷萬更是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女子搞到手再回山東就藩。
不然,藩地裡哪有這樣的玲瓏女子,枯燥無趣的王爺生活,快把他所有的興致都消磨殆盡了。
江廷萬宿醉的厲害,不得已拍了拍臉,搖了搖腦袋,總算好一點了。
自己收拾了一番,乾淨利落的出門,心裡想著再去見見那位姑娘,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三皇子的貼身侍衛截住了。
“魯王,我們三皇子想與您敘敘舊,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江廷萬心裡想,敘舊?八杆子打不著的一個皇子,除了家宴上見過幾次,毫無交集,這是什麼情況。
本想拒絕,自己的小廝附耳貼上來說:“王爺,現在都說三皇子是大勢。”一句話,就給了江廷萬非見不可的理由。
雖然是要答應,可是面上的無奈藏不住,頓了一會兒抉擇了一下,才說:“現在麼?”
來稟告的侍衛立即回答:“是,皇子在府裡等您了,請吧。”說著,露出了身後早已準備好的轎子。
三皇子的府邸也在皇城根兒地下,走著也不過幾步路的路程,可向他們這樣的王爺,哪能過腳沾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