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用紈絝兩個字形容,都糟蹋了紈絝這兩個字。李家的男子簡直就都是潑皮流氓。
一個個乾的都是不學無術,強搶民女的勾當。
但滿京城的找遍,如果說想玩出一番名堂,那李家從上到下都是一把好手。
老太爺李仲山,年紀大了之後,古董字畫,瓷器菩薩,什麼值錢玩兒什麼。
老爺李茂山,好賭成性,還逢賭必輸,賭品極差。
世子李淵章和幾個兄弟,喜好女人,玩弄糟蹋,涉獵廣泛。
就連三歲小孩兒都知道,如果李家的男人出來了,那儘快躲得遠遠地,骨子裡沒一個好人,都爛透了。
但此刻的李家老太太崔氏住的迎春園裡,擠了一屋子的人,亂作了一團。
老太太帶著抹額,扶著頭,在床榻上滿臉氣憤,幾個太太站在一旁侍奉著。
堂下也聚了一群人。
老爺李茂山坐在太師椅裡,手裡把玩著核桃。
堂下跪著的有世子李淵章,和他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李哲和李亞。
三個人跪也跪的不老實,敲著膝蓋,滿臉的不耐煩。
老太太把手邊的茶杯一下子扔過去,在三人的腳邊摔得粉粹,拿起靠在床榻邊的柺杖杵地:“混蛋!都給我跪好嘍!”
今天早上,要不是老太太的貼身侍女來向她稟告,她都不知道,堂堂一個世子妃,雖說在這府裡不受待見,但竟莫名其妙的死了,屍首還沒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世子幾個孽障們做下的好事兒。
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世子妃怎麼死的,趕緊把她的屍首追回來。
雖說這世子妃王瓊心的父親不過就是翰林院裡一個普通的博士,但架不住家學清白,萬一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本來就名聲不好的李家,怕是更要雪上加霜。
老太太疾嚴令色地問道:“世子,你說,你夫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世子李淵章撇過頭去,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不就是突然長病死的麼?”
老太太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裡都對待你媳婦兒,動輒打罵!她哭痛的聲音滿府裡誰沒聽見過?給我說實話!”
李淵章一臉委屈地犟嘴:“我真不知道!我昨天都沒在府裡!”
老太太半信半疑地又敲了敲手裡的柺杖,橫起來指著旁邊跪著的李哲和李亞:“你們倆知道麼?世子妃怎麼死的?”
李哲和李亞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還是李亞率先說道:“老太太,我們怎麼知道,哥哥的媳婦兒問我們幹嘛?”
老太太苦笑道:“這還就奇了怪了,滿府上下就找不出一個人知道這府裡的世子妃是怎麼沒得?”
老太太一個兇狠地眼神又轉向了李家的老爺李茂山:“你知道麼?”
李茂山把手裡的核桃一下子敲在桌子上:“娘,我怎麼會知道我兒子的媳婦兒怎麼死的!您跟我開玩笑呢?”
一臉的混不吝,沒一點沉穩的樣子,哪像一個已經過了四十歲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