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誠回到顧家在京城的主宅的時候,顧老侯爺顧維鈞正拄著柺杖,滿臉笑意的在大門口迎接他。
對比興高采烈的老侯爺。
楚善誠的兩個舅舅正一臉不忿,跪在自己大門門口的,大舅舅顧柳英和二舅舅顧柳輝。
看來是大舅舅和二舅舅又做了什麼事情,惹著顧老侯爺了。這次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直接讓他們跪在了自己家牌匾底下讓他們反省,事態怪嚴重的。
楚善誠下了馬,直接就跪到了顧老侯爺的膝下,“外公讓您擔心了,都是外孫不孝。”
“您身體不好怎麼還親自出來了,應該是我去給您請安才對。”
顧老侯爺看見楚善誠就笑意盈盈的,滿臉都是老人家的慈善“你外公我想見你,一刻都等不了。”拉住楚善誠的手“快起來,快起來,乖孫呦,快讓我好好看看你!”
楚善誠便順著老人家直起了身子,瞧著自己外公本來和自己等高的身子因為駝背已經比自己捱了半頭了,摸著他發頂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楚善誠心裡慚愧的緊,應該在南京的時候也給老人家報平安的,讓老人家擔心了。
瞧著兩個舅舅還跪著,他這個小輩也不好意思不搭話,摸上外公的手“您怎麼讓兩個舅舅怎麼跪在這裡了,不嫌給您自己掙下的顧家門楣丟人呢?”楚善誠小聲調侃著自己外公。
顧維鈞舉起柺杖,顫顫巍巍地指著顧柳英和顧柳輝。“你這兩個舅舅哪配當舅舅啊?!自己外甥都被貶到南京給人家做小廝了,在朝堂上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生不出這種忘恩負義的混蛋來,也不知道小的時候,他們的姐姐是怎麼照顧得他們!”
楚善誠趕緊笑笑,摸著老人家的胸膛,想讓顧維鈞消消氣。“主要是楚世貿這次做得太過分了,我兩個舅舅也不好開口,再說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麼?”
“說起這個我就更氣了!”顧維鈞拿柺杖連杵了幾下地。
“楚世貿那個混蛋下大獄,幹嘛捎帶著我的乖孫?”“滿京城誰不知道你楚善誠除了還頂著楚性跟他楚家還有什麼關係!”
“你自小是我顧維鈞養大的,現在還要受他的連帶。”
“我真是恨不得跑去大理寺把楚世貿這個混蛋的皮給剝了!”
“所以說,外公,快讓舅舅們起來吧,這件事情他們更沒有干係了。”
顧維鈞瞅著他們鼻音哼了一聲,算是把楚善誠的話聽進去了。
依舊一臉鐵青的轉過去對著顧柳英和顧柳輝說“起來吧!沒聽見你們的好外甥都給你們求情了。”
顧柳英和顧柳輝兩個已經留起鬍子、五大三粗的男人才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用手拍了拍膝蓋上鎧甲沾上的塵土。
顧柳英和顧柳輝其實也挺喜歡他們這個外甥的,畢竟小的時候,父親管教的嚴,都是顧柳柳從顧維鈞的棍子、馬鞭底下救下他們兩個弟弟的命,他們才能健康長大到現在。
就算活到中年,這不也得靠自家姐姐唯一的血脈,外甥的講話在他們父親大人的面前才好使。
不然就會像小孩子一樣被訓得灰頭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