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氣鼓鼓地盯著楚善誠,盯著盯著不對勁了。
這左臉明顯就是被人給打了呀。
五個紅色地手指印赫然在臉上,語調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奶奶的,你臉怎麼回事兒。”
楚善誠眉頭都皺了起來,“你怎麼一直跟著我絮絮叨叨的。”
“已經讓吉元解決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楚善誠繞過擋在他面前死盯著他臉看的封彥之。
正好董小宛和小梅剛剛從船側藉著纜繩爬了上來,立在他面前整理這衣服。
畢竟兩個小姑娘穿的都是裙子,一爬纜繩,裙子都褶皺了。
楚善誠往剛才放包袱的那個方向指了指,“把你們的包袱放那邊的屋子了。”
“那邊的屋子乾淨,你們兩個姑娘住著應該會舒服一些。”
又指了指旁邊的封彥之,“這是封參將,叫封彥之,你們這一路上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他說就行。”
封彥之還是有些小小驚訝的,他倒是第一次見楚善誠這麼溫柔地和女子講話。
站在兩個姑娘面前,身姿挺拔,拿出了軍人的樣子。“姑娘們在船上只管好好休息,一切都由我來打點就好。”
董小宛只是福了福,沒有多說話。
這一看就是楚善誠的朋友,不是她的客人,就不必拿出她輕薄的一面來了。
封彥之領著兩個小女孩大概介紹了一下船的構造。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都大體說了說。
因為這是一艘官船,在甲板底下還有一層,平常會有船伕什麼的住在那裡。
還是要告訴一下女孩子要注意一下的。
她心裡倒是有很多其他的好奇。
但人家沒有告訴她的打算和義務,她也就不問了。
反正坐這艘船去京城總比一艘一破船風雨飄搖慢慢晃去京城的好。
封彥之上了甲板二層,這裡放這些船堅利炮,火藥這兩年才剛剛開始被朝廷重視起來。架勢又大又不好用。
封彥之瞧著楚善誠在炮口衝著空曠的海面發呆。
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聽說昨天南京的古公子慘死在自己臥房裡了,那副悽慘樣子一聽就是吉元的手段。”
“不過我說你也太輕饒他了吧,要我說應該讓古侍郎罷官才差不多。”
楚善誠想起了那天從假山後面探出的毛絨絨的小腦袋還救了他一命。
“何必傷及無辜呢。”
“那你回京城。。。。可有擔憂?”
“對了”楚善誠收回架在欄杆上的兩根胳膊,視線也收回到封彥之身上。“三皇子可還好。”
封彥之嘆了口氣“怎麼可能會好,自從你父親下了大獄。太子現在可是得了勢,一個勁兒的打壓著他,整日就閉門不出了。”
“嗯”楚善誠倒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先避避風頭是對的。”
“我說你還真是,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一副老神神在,胸有成竹的樣子。”
拍了拍楚善誠的肩頭“我說大哥,你可都到教坊司做小廝了,你倒還有空關心別人。”
“我一個紈絝,被髮配到教坊司有什麼不好。”
“紈絝?你可別笑死我了,和尚還差不多。”
“放鬆某些人的警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