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善誠一般來說不會去讓她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可這件事,可是欺君,如果被發現又會有怎樣的下場也未可知。
董小宛很害怕,猶豫著又望向了楚善誠。
楚善誠帶有一點著急的,堅定地朝她點著頭。
楚善誠的意思很明顯,按上臺前他說的做。
董小宛又用力攥了攥手心。
信楚善誠一次,拼一把吧。
“回稟皇上,奴婢是京城教坊司的霜雨。”
太子本來站著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發出“哐鐺”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怎麼可能?霜雨明明被他搞大了肚子被關起來。
他的女神怎麼可能是霜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廷山被動作異常的江文昭吸引了,就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
聲音一下子渾厚起來,質問的語氣:“太子你是不是又幹什麼好事兒了?”
江文昭趕緊跪下辯解,“沒有父親,我剛剛只是酒裡不勝,癱坐在了椅子上而已。”
江廷山知道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盯著太子的發頂冷漠了好一會兒。
這時突然,本來在舞臺底下站著的楚善誠上了舞臺跪倒在董小宛的旁邊。
語出驚人,“啟稟陛下,其實在舞臺上表演的這個女子名叫董小宛,是我讓她自稱為霜雨的。”
江廷山氣笑了。
這個楚善誠都被貶到了江南教坊司了還不安生,現在是想搞亂一灘渾水啊。
他知道太子肯定有問題,但家宴上他本來也不打算深追究。
畢竟有這麼多的賓客,讓他們知道了那就是丟皇家的臉面。
可是楚善誠這麼一攪局,他的打算就全泡湯了,太子的醜事勢必要被搬到眾人面前了。
江廷山瞧著身邊跪著的不成器的太子和遠處在臺子上跪著的楚善誠。
沒有著急往下質問,坐在了凳子上喝了一盅酒。
他是在真相和皇家臉面之間抉擇。
輕笑了一聲,誰都沒理。
指著坐在宴席上看好戲的三皇子江文躍,“你知道怎麼回事兒麼?”
江文躍搖了搖頭。
又面色冷峻地面向了皇后,“你可知你的好兒子坐了什麼事兒?”
皇后面色也冷了冷,她當然知道。
是她給太子擦得屁股,把霜雨關到了城郊的院子裡。
她從楚善誠跪下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就是楚善誠的一個圈套。
先丟擲董小宛一個誘餌,讓太子驚慌,然後再把太子給套進去。
賭的就是太子會不會主動開口問董小宛的名字。
皇后葉輕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成器的太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圈套生生地往裡跳,真是傻子一個。
現在的情形,無論如何楚善誠都會把太子有私生子的事情給抖摟出來了,瞞不住還不如主動解釋。
“回稟皇上,臣妾知道。是太子他與教坊司的霜雨姑娘有了孩子,我已經把她安排在別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