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了撓頭,還沒來得及開口。
時千便從院外沿著屋簷飛了進來,對著楚善誠稟告到:“楚哥,不好了,秉筆處已經擬好了皇上的秘旨,封將軍將帶一小隊人馬回西北秘密探訪,西北軍留在京城交由西北軍的副將黃堯和封彥之統帥。”
聽完之後,原來幾個人只是探尋的臉色,變成了帶有一絲薄怒,幾個人緊緊地盯著已經被盯得臉色通紅的封印。
反而封印不像是長輩,倒像是要捱他們幾個小輩訓似的,規規矩矩地站地筆直,手腳什麼的也有些不知所措。
封印被盯得眼神亂飄。
楚善誠一看封印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一定知情,或者說根本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還是楚善誠忍不住詢問出聲:“師傅,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楚善誠問的時候神色冰冷,聲音也低沉的要命,這哪像是問師傅的一句話,明明就是徒弟啊,徒弟!
封印撓了撓頭,踢了踢腳,還是最後承認了:“知道,皇上是想把我的兵權交出去。”
“那你竟然就應了?”連尊稱都沒有了,楚善誠這句話真的是在質問了。
“皇上向我提要求,我不好拒絕。”
楚善誠聽完這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沉重地嘆了出去。
他知道封印是忠君愛國的,只要皇上提出的要求,他連質疑都不會質疑,一定會滿口答應的。
明明是在戰場上那麼風姿英勇的戰士,在朝堂上,就像是個小孩兒不敢違抗家長的命令似的,滿腦子都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之類的守則不敢違抗。
“好,師傅,只要你決定了,我一定會盡力護住您的安全。”
楚善誠畢竟只是一個徒弟,師傅已經做好的決定他也絕對不會反對。其實在骨子裡,他和他師傅封印是一類人,都是把忠義禮智信緊記在腦海。
封印能讀懂楚善誠眼中的無奈,就像是他明明知道皇上的意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答應是一樣的。
本來在這個社會中活著,你想試圖去做一個禮義上的好人,很有可能受傷的就是你自己。
但還是會有一大批像自己一樣的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去做。
沒有為什麼,性格使然。
所以這件事情確實很無奈。
其實,聽到楚善誠這話,就代表他就算不認同自己的做法,也還是會支援自己的,他也沒什麼好辯解的,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
扭頭有些落寞地自己走出去了。
楚善誠接受了這件事情,不代表黃堯和封彥之也接受了。
看著封印沒講清楚,就自顧自地轉身要走,兩個人趕緊跟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插嘴問著,封印也沒有回答,他心情實在是不好。
雖然做的是他心中覺得對的事情,但會給他周圍的人不可避免的帶來很多負擔,比如說黃堯和封彥之兩個人要挑起重擔,訓練西北軍,不讓他們的體力下降。
也會給楚善誠添麻煩,本來就是他事情繁雜沒有頭腦的時候,自己一走,肯定也會使他肩上的擔子更重。
但他還是為了皇上,為了國家,這麼做了,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