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冷忠傑還想把封印給攙起來,後來試了兩次,發現封印傷的太嚴重了,別說站起來了,坐起來都不太行,會動到傷口。
冷忠傑沒辦法,又找了兩個人來把封印給扛到了擔架上。
尊尊敬敬地給白若雲行了個禮:“夫人,您好,我是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冷忠傑,受楚家公子所託來尋您和封將軍。”
“請隨我一同回封府吧,您女兒董小宛因為得罪了一家公子先行回秦淮河了,至於她的安全問題您也不用擔心,我們有自己人一路護送著她。只是提前回去準備今年的話花魁大選罷了。”
“請先跟我一同回封府,讓我家少爺跟您具體講講董小姐的情況,給您安排回去的車船?”
冷忠傑的話乾淨利索,白若雲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冷忠傑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一頂轎子,還是詔獄那輛寫著大大的“詔”字的標誌性明顯的轎子。
只能把受傷的封印和白若雲都請到上面,自己駕馬。
想到這老兩口剛剛是不是在冷戰,都要給自己豎大拇指了,真是給人家創造了一個獨處的好機會。
只是白若雲上轎子的時候,看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冷忠傑,一個白眼就丟過來了,不情不願地上了轎子。
上去之後,也不看封印,聽著他疼的直哼哼,眼睛一直盯著轎子外面的風景當聽不見。
封印本來的話,自己在戰場上浸潤了那麼多年,對皮外傷這種早就習以為常了,平常連叫都不叫一聲,這次要不是白若雲就在旁邊,他也不會疼的直哼哼。
還不是想求安慰,求照顧,想引起白若雲的注意罷了。
誰知道白若雲狠下心腸來根本不理他,連看都不看他。
封印哼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就不哼了,無奈地撇了撇嘴,看來白若雲是真的還在生氣,可他根本不會哄,這可咋整。
白若雲聽見他不哼了,像是嘲笑一般的嗤笑了一聲。
倒是讓封印聽的清清楚楚,更加的面紅耳赤了。
兩個人終於熬到了封府門前,白若雲看著轎子停下了,自顧自地就下了轎子,提著裙襬跨過放著封印的擔架,這次連個哼都不給了。
下了轎子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立在旁邊,等著別人指示她往哪兒走。
封印在擔架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冷忠傑引著白若雲和受傷的封印一起來到楚善誠的房裡,規規矩矩地回了一聲:“楚哥,封將軍和董小宛的母親都找到了,已經帶到了,只是封將軍腹部受了傷。”
楚善誠一晚上擔心地沒睡著覺,就立在房裡等各處錦衣衛的訊息,揹著手沉思了一晚上。終於看到兩人回來了,心裡卸了一口氣。
可看到自己師傅重傷的樣子,心裡的氣又立刻提起來了。
架著封印的兩個人過去把封印放在了床上,楚善誠和白若雲也跟著過去了。
楚善誠蹲下攥住封印的手,焦急的說:“師傅,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封印冷靜的說:“應該是早就埋伏好的刺客,就等著我不在府裡的時候出手,彥之剛走我想躺在床上歇一下,此刻就來了,而且有十幾號人,應該是一股比較大的勢力,早就算好了。”
“有線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