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倫派人把冷飛燕的頭顱掛在和中原的邊境線上,用一根高高的桅杆懸掛起來。
這是警告,也是示威。
冷飛燕依舊睜大著雙眼,俯瞰著中原的城牆,和那些看到他的頭顱後突然慌亂起來計程車兵。
明明已經脫離了身體的頭顱突然閉上了眼睛。
彷彿是看到城牆後的安詳。
。。。。。。
南京城,秦淮河。
金粉樓臺,鱗次櫛比,畫舫凌波,紅袖飄香。
因為今日是選花魁第一日,也是唯一一天可以看到八位小姐的全部表演的日子。
從卯時開始,便有人站在秦淮河的兩岸、畫舫上找好了座,提前佔據有利地理位置。
雖說今天入場的看客們只有兩百人,但這兩百人是需要花錢都不一定能入場,擁有投票權的貴客們。
但是,並不只是這兩百人能看到表演。
舞臺在秦淮河偏北邊的地方,兩邊的酒樓,或者位置好的畫舫都能看到表演,最關鍵的是還不用花錢。
所以大家,早早就起來,不管是南京城的,還是外來的好奇客官紛紛都提前在酒樓定好位置,一大早就給自己找好看舞臺的絕佳地方。
也差不多是早上卯時的時候,柳嬤嬤便慌慌張張地來敲響了董小宛地房門:“小宛啊,快起來,咱們得準備去表演了!”
說完便匆匆忙忙地又下了樓,去準備叫醒春華和秋實了。
董小宛意識是醒了,但眼睛還疲乏的不想睜開,昨晚喝的酒還是太多了一些,頭使勁晃晃還疼的厲害。
董小宛因為不想起床,那兩隻胳膊抱住的毛茸茸的東西抱的更緊了,甚至拿下巴蹭了蹭。
這一蹭,不僅董小宛醒了,楚善誠也醒了。
雖然兩個人都還沒睜開眼睛,但是董小宛已經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懷裡抱的是什麼,楚善誠也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頭現在被放在什麼位置。
一時間,兩人的呼吸都摒住了,不敢多喘息一分。
董小宛輕手輕腳地慢慢放開圓滾滾,毛茸茸的頭。
像是還在睡夢中一樣,翻了個側身,面朝裡又蜷縮了起來,還刻意地發出了一聲作夢般地呻吟混淆視聽。
楚善誠見她面朝了裡面,慢慢把頭從已經僵掉的胳膊上抬起來,輕手輕腳地拿手提著鞋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楚善誠直至把門關上,才背靠著門,身子滑到地板上,拿手指又弄亂了自己的頭髮,有些後悔地自言自語:“怎麼就睡著了呢?!”
楚善誠回到房間後,筆尖還一直充盈著女孩子身上軟糯的香氣,想到了剛才自己被抱了滿懷,瞬間連耳尖都發紅髮燙了。
楚善誠站起身,直接把臉浸溼到了臉盆裡,冷靜冷靜,順便把臉上女孩子的香氣給去掉。
董小宛翻身,面朝床的內側的時候,就已經悄悄把眼睛睜開,豎起耳朵,等著聽楚善誠什麼時間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