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亮看她臉上終於有了懼色,乘勝追擊:“我當然知道董小姐當然不會有這份忤逆之心了,我這不是也是怕董小姐被他人矇蔽利用麼!”
董小宛稍微抬了抬頭,試探性地問道:“李大人說的這人,可是我教坊司的人?”
李相亮瞧著她終於上道兒,往自己想知道的方向說了:“嗯,董小姐這是想起來了?”
董小宛又沉了沉頭:“想起來了!我們教坊司的柳嬤嬤不安好心,我認為她給我的胭脂是有問題的。”
李相亮氣的一下子把手裡的茶壺扔出去,摔了個粉碎:“一個嬤嬤能有什麼居心,給我繼續想!”
教坊司裡的其他人不過就只是一些普通人了,董小宛立刻明白,這李大人就是奔著楚善成來的。
反而搖頭裝傻:“大人說的,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聲音都裝的有了一些顫抖。
李相亮指揮後面的人,挽了挽袖子:“把獄門給我開啟,再給我拿一條鞭子和幾根繩子過來!”
董小宛聽完這話,立刻收起來自己臉上裝出來的怯弱,恨恨地瞪著李相亮,這是想屈打成招還是如何?
沒過一會兒,獄門便被窸窸窣窣地一長串鑰匙開啟了。
李相亮將鎖放在手裡掂了掂,眼睛盯著手裡忽上忽下的鎖,沉沉地開口說道:“董小姐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這人吧,眼裡可沒有什麼男人和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李相亮突然抬頭,突然將拿著鎖的手揚起來,將鎖從董小宛的耳邊狠狠地扔出去,在牆上砸出來了一個大坑。
董小宛被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勒令退了兩步,右耳朵突然耳鳴了起來,董小宛捂著耳朵蹲到了地下,摸了摸耳朵,有鮮血流出,可能是剛才的鎖刮到耳朵刮破了。
李相亮跟旁邊的衙役耳語:“去把她的手腳捆起來,扔到地上。”
衙役立刻行動起來,幾個衙役壓制著胡亂動彈的董小宛,幾個男人的力量她根本抗衡不過。
不過一會兒,手和腳就被結結實實地綁到一起,趴在鋪滿稻草的地面上。
董小宛勉強用胳膊肘把自己的上身支撐起來,顯得不那麼狼狽。
李相亮往兩隻手裡吐了唾沫,一手掐著腰,一手高舉著鞭子:“董小宛,再問你一次,有沒有想起什麼?”
董小宛手腳都被捆住,動彈不得,這一刻,面對高高在上舉著鞭子,大腹便便的李相亮,真的害怕了,手被捆住都控制不住地顫抖,兩腳雖然被捆住,但是蹬著地想逃離李相亮的掌控。
但只有胳膊肘能給予支撐的力量,稍微往前挪了一點,被李相亮一腳踩住膝蓋彎曲的地方,狠狠地一鞭夾雜著呼聲便砸在了董小宛的後背上:“還想跑,活膩歪了?”
董小宛被砸的一下子上半身塌陷下去,臉都埋在了稻草裡,太疼了!
這一鞭下去,便有鮮血從白色的囚服裡面滲出來,隱約能看到皮開肉綻。
李相亮看著她這幅疼的不行的樣子:“我說過,董小姐,我眼裡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人的嘴是鞭子都撬不開的。”
“這才一鞭下去,董小姐嬌嫩的面板便裂開了,我再來幾鞭,別說是疼了,怕是要留一輩子的疤了,那董小姐可如何再在這秦淮河繼續做呢?”
李相亮說的時候,手指慢慢劃過鞭子,視線也落在鞭子上,對腳底下不斷試圖逃走的身體連看都不看一下。
董小宛疼的眼淚直流,將手握成拳堵在自己的喉嚨口。
她特別怕疼,也特別懦弱。